“這件事,想都別想,進宮前不可能。”一句話出來,雲破塵只得垂頭喪氣地朝皇宮走去。
“教主,您今天跑哪去了?屬下上街找了好久都沒見到您……”桂像個小孩似得掛在沂非雨身上撒嬌道。
把像八爪魚一樣的桂從身上拉下來,沂非雨坐到桌旁瞧了桂半晌。
桂摸摸頭髮,頭皮都開始發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今天就到最遠離這裡一條街的地方晃了晃…………”
“我碰到塵了。”沂非雨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玩著燭火。
“小心火燭,教主。”桂好心好意地提醒。
他愣了愣,失聲道,“什麼?是雲破塵那個兩年前拋下教主的混蛋?!那個耗去暗夜大半人力卻查不出來歷的混帳?!”
“噓,小聲點,這裡可是丞相府。”沂非雨面前的燭火猛烈燃燒起來,強光照亮了這個房間,“你在相府裡大罵當今天子,被人聽到了可是死罪。”
“嘁,管它什麼相府天子…………”桂忽然停住,直勾勾地盯著沂非雨,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睜大眼睛,“什……什,什麼???!!!天,天……”
“天子,就是皇帝。”沂非雨很好心地重複了一遍。
“怎麼可能??!!!!”桂一巴掌拍在桌上。
今天的人怎麼都和桌子過不去呢?沂非雨憐惜地看著這張上好雲母黑紋檀木桌成為一堆碎木屑。
桂來來回回地在屋裡踱著,滿臉不相信,“這不可能,當朝天子什麼時候改姓‘雲’了?不是姓‘秦’的嗎?”
“本座怎麼知道?”沂非雨從懷中掏出摺扇,扇了扇衣袂的灰塵。
“教主,麻煩您以後別時不時爆出這種賣給老伯都值萬兩白銀的訊息好不?”
“可是左相今天在八寶樓裡口口聲聲喊的都是‘皇上’啊。”沂非雨顯得很無辜。
桂當機立斷,“屬下馬上飛鴿傳書給老伯,先錢後訊息,一萬兩一分也不能少。”
“那這幾日我們可在京城裡大手大腳了。”沂非雨順著往下想。
他然後嘆了口氣,“把這訊息告訴暗夜便是,不要弄得人盡皆知。”
桂立刻半跪在地,“是,屬下立刻去辦。”
沒什麼必要可是,既然教主說了如此,一定有他的原因。桂如此想著,應該說是所有天一門的屬下都這麼想,這位少年教主的話,做事的方式,縱然無論如何不合事理,到最後,都一定是正確的。
沂非雨看著桂離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來。
☆、第五回
連著五日,雲破塵的早朝都上得極為不耐煩。奇怪的是,左丞相昊天似乎也沒什麼精神,往日一定會在朝堂上跳著腳大罵雲破塵“沒有一點皇帝的自覺”的人這幾天都黑著眼圈隨時可能倒地的萎靡不振。反倒是平時懶洋洋的右相這兩天紅光滿面一付興高采烈的樣子。
大臣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雲破塵不耐煩地大吼了一聲,“到底有沒有本上奏?沒有就退朝!”
下面立刻安靜得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到。
昊天恨恨地瞪了毓罌一眼。
毓罌笑得自在,對著昊天作了個“請”的姿勢。
昊天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雲破塵在上面看得清楚,偷偷埋下頭笑了笑,昊愛卿啊,你終於還是沒辦法了~~~~
聽得太監在旁悄聲請示,“皇上,退朝嗎?”
點點頭,他站起來迅速離開。沂,我聽你的上了早朝,你什麼時候也聽我一次呢?
沂非雨又被桂拉著到大街上游蕩。
要擺脫管家是很容易的事,畢竟兩人身懷絕世武功,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也簡單至極。惟一讓桂有點不舒服的是,如果兩人都是女裝打扮的話,一定會被流氓混混之類的垃圾纏上,都是男裝,難免被人認出。於是懾於教主“淫威”,桂不得不委屈成沂非雨的妻子。
明明是想你嫁給我的………………桂賭氣地偏過頭去。
可是你更適合女裝啊,沂非雨笑得高興,我還是比你高了那麼點點,如果我扮你妻子,會讓人笑話。
笑就笑,我喜歡不行啊?桂依然不高興。
可是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沂非雨摟住桂的肩膀,不是很合適麼?你那麼漂亮,漂亮得來不像個男人。
哼。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桂只得順勢靠在沂非雨肩上。
東遊西蕩了半晌,桂忽然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