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塵的臉色看著就沉了下去。
“臣實在是不知,皇上如不信,臣也只有項上人頭一顆。”昊天心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
雲破塵的面色暗了暗,忽然難過道,“昊愛卿,你說朕是不是很對不起你們?”
哼,你對不起的人多了!不多我們兩個。昊天搖頭。
“那就好。因為朕現在想做一件事,怕你們誤會了。”雲破塵依然很難過。
昊天有些驚恐,事情怕是有點…………
“愛卿你留下來,陪著朕等沂回來,他什麼時候回來,你才能什麼時候去毓罌那裡。”雲破塵用一種貓看到了偷腥鼠的萬分同情眼神看著昊天。
昊天終於支援不住,眼一翻昏了過去。
悠悠醒來,見到雲破塵還是坐在那裡動也未動,兩眼一閉恨不得再昏過去。
“愛卿醒啦?”雲破塵搖著寒玉扇,“來來來,愛卿坐好了,朕想和你聊幾句。”
昊天很想知道土行孫的洞是怎麼挖出來的。
“昊,你知道麼,朕為什麼對沂那麼執著。”雲破塵終於沒有再嬉皮笑臉,而是認認真真地問道。
昊天愣住,“這……微臣不知……”
“天罡的暗湧不是你在掌管吧……看來毓罌嘴還算嚴,沒因為私情而將這件事告訴你。”
雲破塵張了張口,看見一旁滿腹狐疑的昊天,很好心地笑道,“昊,你最好做好萬全準備,免得一會兒又昏了過去。”
“謝皇上提醒,微臣恨不得現在就昏過去。”昊天咬牙切齒。
“那就好。”雲破塵笑眯眯地點點頭,“昊知道天一門吧?”
“就是那個和朝廷分江而治的天一門?”昊天驚道,“那個勢力遍及整個長江以南,包括西邊的番邦的天一門?”
“昊記憶力不錯。”雲破塵抓緊時間誇獎自家愛卿,“就是那個天一門。”
他的臉色變得很平靜,“沂是天一門的第五代教座。”
昊天緊緊捂住嘴,沒有叫出聲來。
雲破塵續道,“當年在蘇州城見到他時,竟沒有反應過來。聽他用自己姓名,才恍然大悟。他也是忒自信了,沒想到會是我。”
暗歎口氣,“天一門和天罡以長江為楚河漢界分治已經多年,只是沒想到,朕一去就碰上了他……”
為何是他……為何是沂非雨,為何不是別人………………他為何不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子,為何不能只是一個容貌出眾的男子,為何要擁有這麼多的身份,這麼多的權力,這麼多的恩怨………………
等回到京城讓毓罌查清他的底細時,已無法脫身…………本以為早已沒了情,卻因那雙看似包括天地卻什麼也沒有的眸子,再次攪動了內心的靜潭,想讓那雙眸子只看到自己,只有自己…………卻不知覺間越陷越深…………
如果自己不是皇帝,不是天罡的主子,他也不是天一的教座,那我們會輕鬆很多吧……至少,能夠拋下很多東西,也許,還可以長相廝守………………
可惜不是!!侯門深似海,如今那容自己脫身而出?天罡和天一的恩怨,也不是兩邊的主人願意就可以握手言歡把酒暢談的………………
“昊,你說朕是不是愛上沂了?”雲破塵一仰脖子,喝下了至烈的塞外烈酒。
昊天不答,眼中閃著複雜到極致的光芒。
“朕知道,朕只有親手束縛他,或者親手殺了他,才能讓他永遠屬於朕…………”雲破塵自顧自地喝著,也不管昊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看著手中的白玉杯,笑道,“昊愛卿,你知道嗎?當年朕把這白玉杯的另一個給他了呢!”
昊天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皇上!這怎麼可以?!”
這對看似普通的白玉杯,實是太祖皇帝開朝之初在崑崙地脈之巔掘出的一小塊寒潭暖玉製成,世間僅此一對,作為本朝的象徵由代代皇帝與皇后親自守護。
這樣的稀世珍品,怎可隨意送人?現在的關係都不合適,更不說是兩人始見之時!!
看著昊天大驚失色卻不知如何開口,雲破塵輕輕笑了笑,“天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擁有這白玉杯。”
“聽說日月雙鷹從大漠遠赴中原,不知可有其事?”雲破塵終於換了個話題。
“……微臣不知……皇上,此事應問毓罌。”昊天小心翼翼地提醒。
“唉……”雲破塵搖搖頭,“管他的,本來以為鷹不會在意這種事,沒想到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