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起墨雨的手,一前一後,在蘆花叢中走過,泛起一圈一圈漣漪,得意碎步飄逸,湧動幸福無數,走過後,彷彿一切都了無聲息。
前面帶路的玄熠突然停下,墨雨差點撞到他背上,玄熠攬過墨雨,指著遠遠一個精緻帶院的小軒,靜靜道:“那裡是朕年幼時,被事鬧得心煩就躲這地方,如今用椒花重新粉刷,作為聘禮送你。”
月光下,蘆花滿地,小軒小小巧巧坐落於蘆葦之間,渾然天成。自古椒房為皇后專用,墨雨丹鳳水眸淡淡升起一層霧意,低暱道:“墨雨承受不起這樣的福氣。”
玄熠眼角眉梢帶著飛揚的笑意,得意道:“朕活到現在還沒愛過誰,你在五年前就撞入朕心,若你承受不起,那誰能承受得起?”
墨雨微微一愣,剛啟朱唇,就被玄熠猛地一拉,拽進了小院,推開門,東房間的西窗下設有餐桌,桌前列有象徵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籩、簋、籃、俎,靠牆邊擺著一張木雕鴛鴦戲水大床,繡凰鸞的大紅被祳堆滿床前,芙蓉帳上掛著龍鳳呈祥的帳簾。
看到此情此景,墨雨臉瞬間紅得如他身上的正紅喜服,玄熠勾勾嘴角,拿起瓠,一本正經道:“來來……行合巹禮。”
墨雨拿起一瓠,遞給玄熠,互飲對方手中瓠裡酒。
墨雨剛喝一半,那邊玄熠已經喝完了,他細細地盯著墨雨,而後出聲道:“你怎麼就直接喝了?不怕朕在裡面下藥啊?”
聽罷,墨雨一口酒嗆到喉嚨,咳個不住,臉色漲紅,氣息不穩道:“皇上,這酒裡有藥?”
玄熠扶著墨雨,撫摸著他的背,一臉無辜道:“沒有。”
墨雨又氣又急,狠狠的白了玄熠一眼,後者壞壞一笑道:“也許有。”便迫不期待的復吻上墨雨的唇。
唇齒相依,輾轉纏綿,玄熠的吻比剛更用力,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帶著些許生澀和魯莽,索取著墨雨口中的甘露。
墨雨幾欲窒息,他微微一動,咬破了玄熠的唇角,不由得慌張地抖了幾下。玄熠絲毫不在意,不客氣的回吻著,直到墨雨的口中瀰漫著腥甜的血氣。
撞見墨雨如小鹿般惶恐的眼神時,玄熠才鬆開懷裡的人,溫熱的氣息撲在墨雨臉上,摘掉懷裡人頭上礙眼的步搖鳳冠,隨意一丟,粗魯的解著墨雨身上的霞帔,此時的他竟有些後悔,非得讓墨雨穿喜服幹什麼!扣真多。
與笨手笨腳的玄熠不同,墨雨十指靈巧的伸向玄熠的腰帶,輕輕一挑,便脫落在地,他的動作嫻熟,手指輕盈靈動,只是輕輕觸控到玄熠的袍子,都讓後者置身於柳絮撫過,帶著隱約的快意。
“嘩啦~~”玄熠把墨雨喜服上的珊瑚珠都扯掉,飽滿的珊瑚珠滾落滿地,衣服還好好的搭在墨雨身上,惹得墨雨捂臉一笑,溫婉道:“皇上,這身喜服墨雨還打算留著,今夜,讓墨雨服侍你,可好?”
玄熠無言的坐到床邊,看著墨雨三下兩下就滑落了喜服,他笑眼盈盈,長長睫毛微微抖動,每走一步,落一件衣裳,最後穿著輕紗內袍來到玄熠面前。
丹鳳水眸波光轉如星辰璀璨,不施半點容妝,一顰一笑間如雲間日光,盡顯柔情萬種,他此刻身著月白色輕紗袍子幾欲透明,雪般蒼白的美肌,胸前兩枚茱萸若隱若現,平滑如月的小腹,纖細修長的大腿,一頭墨色的青絲披在身後,有幾縷落在胸前,他赤著雙足,每走一步,在燭燈搖曳下,都宛若蓮花盛開,單薄的身軀因微冷而有些嬌粉,嘴角銜著一縷淺笑道:“皇上~~~”
玄熠迫不及待的一把抓過墨雨,反身壓在身下,他的身體炙熱,貼在墨雨白皙細嫩宛若上等羊脂膏玉般肌膚上,剛要吻下去,只覺懷裡的人,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身軀,玄熠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任由懷裡的人摸索著,即便再著急,他也會耐心的壓制欲/望。
剛柔結合的線條,結實的肌肉,偶爾凹凸不平的傷疤,墨雨的手沿著玄熠的脖頸,一點點滑下,所到之處,指尖重重一點,肌膚微微下凹又復迅速彈平,一路撫摸下去,在腰間停下,哪裡隱隱於其他肌膚不同,墨雨情不自禁的睜開迷離的雙眸,藉著微弱的火光,盯著玄熠腰間的刺青,一小圈符號中間是一個飛揚跋扈的龍頭,輕輕摸著,忍不住問道:“皇上,這是什麼?”
玄熠支起上半身,倦怠地回答:“一個秘密,只有朕肌膚之親的人,才會看見的秘密。”
墨雨一仰頭,咬住玄熠的肩膀,素白的臉上隱隱透著一抹紅暈,一雙水眸中帶著點點瑩光,淺淺道:“信不過墨雨嗎?”
玄熠低頭用鼻子摩挲著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