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博遠放下筆,看著隆兒,慈笑道:“你把萬章問都背下來了,卻只解其一不懂其二。上一句不是為其多聞也,則天子不召師,而況諸侯乎?為其賢也,則吾未聞欲見賢而召之也。孟子的意思,認為不論是市井中的國人還是草莽中的野人,不是君王的臣屬就不應當見諸侯。如果是因為你有賢能品德高潔,那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要見賢人能用命令去傳喚的。這說明,孟子主張了一種君臣的平等關係……”
話還未說完,只覺得一陣風撲過來,燭光搖曳中,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衛博遠一驚抬起頭,看見墨雨氣喘吁吁地站在他們面前,指尖流著血,身上被劃開了幾條,狼狽不堪。
隆兒立即丟了毛筆,從凳子上跳下來,拉起墨雨的手,晃來晃去,帶著哭腔道:“父妃,父妃你怎麼了?”
墨雨咬破了唇角,他一把抱住隆兒,撕心裂肺道:“隆兒,你父皇受傷了,我……”他頓了一下,不知該對幼子講訴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他都不曾離開過隆兒。他暗暗咬牙道:“隆兒,就幾日,你要憑靠你自己的能力,坐在那裡……”
隆兒聽得一頭霧水,唯一能抓住的重點是他父皇受傷了,他皺眉擔憂道:“父妃,你也受傷了,快包紮一下。父皇那樣厲害,一定不會有事。”
丁寧止打來水,衛博遠也丟下筆,拽著墨雨的衣袖,不明道:“你說皇上怎麼啦?”
墨雨調勻呼吸認真看著隆兒,咬牙一字一頓道:“隆兒,父妃要去前線,就走幾日,你能坐在金鑾殿上嗎?”
隆兒本能地想要拒絕,但是他看著父妃的臉色不好,便皺著小眉頭,嘟囔道:“就光坐著就行嗎?”
墨雨看向衛博遠,後者點點頭,墨雨回頭繼續看著隆兒,咬著牙,點點頭,淡淡道:“就堅持到父皇和我回來,很快,我們都不放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