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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盤上的楚漢結界,溢滿荒涼的波濤。

小闕,恨我吧……

聞人謹,我恨你……

呵呵,恨我就好……恨……我……也好……

相思醉,醉相思,思……相醉……

此時月華朦朧著乾坤殿,卻不知落在何處……

乘風而去

第二十二章乘風而去

簡子魚在乾坤宮外站立到深夜,冬雪覆上了他的眉發,他卻一動都未動,就像一個無神的石碑,但你若細看,你會發現他的眼睛幽光四射,像這墨色的夜裡那白雪,亮的驚人,而眼底一夜間滄桑了許多。右手緊緊的握著一樣東西,那是蘇闕曾經給他的玉佩。玉穗在風中飛舞,和飄雪一起纏綿著,卻無言地沉寂著。

蘇闕想從床上起來,身體的疼痛和無力讓他跌落在地上,咬著牙將狐裘披在自己的身上,胡亂地繫上後,跌跌撞撞地走出乾坤宮。而趟在床上的聞人謹,透過飛舞的紗帳望著漸行漸遠的蘇闕,看到他跌坐的時候,幾乎下意識地想要起來,最後苦澀地躺在床上不動。

“吱……”的開門聲,在寧靜的冬夜甚是刺耳,門裡出來的人,衣衫凌亂,雙腿還在顫抖著,簡子魚幾乎是隨著開門聲飛身過去,在蘇闕幾乎要再次跌落的瞬間穩穩地抱住蘇闕。蘇闕安心地依靠在簡子魚懷裡,小聲地說:“子魚,回去……”

簡子魚緊緊地抱著蘇闕,將真氣渡給蘇闕取暖,然後一步一步朝宮門走去。兩人都沉默不言,簡子魚雙眉緊鎖,眼神幽暗深沉,裡面流轉著不為人知的沸騰的思緒。而蘇闕疲憊地窩在簡子魚懷裡,想要汲取暖意,半合的眼睛望向天際,墨色混合著雪地白色投影在他的眼裡,淡然而哀傷。滿天如鵝毛的飛雪安靜地落在他們身上,融化了,絲絲融進他們的衣裡發上。

言安在宮門遠遠就看到兩人,沉靜中充斥著滿天的悲傷哀涼,讓人看了忍不住落淚。簡子魚深邃的眼落進言安的眼裡,裡面滿溢的悲傷讓言安渾身一震,彷彿在說:師傅,我恨……師傅,我要權利……

三人不言不語地徒步在街上,在快到煙雨樓地時候,簡子魚和言安飛身進入一個小院,然後從小院的廂房密道里進入暗室。煙娘看到簡子魚懷中的蘇闕,瞬間溼了眼眶,準備了熱水便一人坐在大廳發呆。半響之後,言安從房中出來,兩人靜默對視,空中流轉著壓抑的氣氛。煙娘小心翼翼地開口:“闕兒……怎麼樣?”話罷再也抑制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言安上前抱著煙娘,望著虛空出神。

將軍,言安死也難以謝罪……

房中已經換好衣服,擦好藥的蘇闕窩在簡子魚的懷裡,手中緊緊握著殘簡。簡子魚看著懷中的人,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易碎的陶瓷,那樣脆弱。面上不動神色,而緊緊抓著殘箋而發白的手,顫抖的睫毛都流露出他滿心洶湧的感情。

約莫兩個時辰後,三人出現在蘇府,簡子魚小心地將蘇闕放在鋪著細軟的馬車裡,這才架著馬車到城門與大軍匯合。

“即墨大人,不知蘇太子在何處?”籬妨對著眼前不卑不亢的使臣很是欣賞,覺得這武將的氣質出現在文臣身上,真是歎服,說話的語氣也是平和。

言安恢復到平時的樣子,對籬妨作了個揖之後這才開口:“太子因為昨夜醉酒,現下還在休息。”

籬妨瞥了眼厚簾遮住的馬車,眼裡滿是鄙夷,心裡越發不屑起來。籬妨本來就覺得這看起來弱弱的蘇闕品行不好,來戎國不是去酒樓就是去買笑,而現今聽聞自己父皇病危之後竟然毫不關心,還醉酒到這種程度,真是酒色燻心,與聞人謹想比,更是一毛不值。

兩人談話間就看到聞人謹領著一干重臣遠遠到來。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籬妨身後一千精兵鐵騎齊聲叩拜聲整齊地恍如一個人,讓晉國的使臣們歎服。每個人心裡都不由想起一個人史長雲和他的軍隊,曾幾何時晉國的軍隊也是這般,雄虎之師,讓敵國談風色變。

而馬車內的蘇闕,聽到這響徹天際的聲音的時候,思緒不由地飛到那年。那同樣震攝高空的聲音。

“此時逢戰鬱血關,敵軍十萬壓邊境,爾等可怕?”

“吾等願誓死守衛我國疆土……”

而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都已經隨著歷史的黃沙沒入時間的長河中,包括那個如神一般屹立在每個將士甚至每個晉國百姓心裡的人。

聞人謹揮手讓眾人起身,眼神卻四處尋找著熟悉的那抹淡色,再看到馬車之後,眼神暗了暗這才對著言安道:“使臣可要替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