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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回過神便覺十分痛快,他只當沒看見邢文璽吃人的眼神,拍拍屁股轉身便走。

“你給我站住!”邢文璽氣急。

但邢庭傅再不會聽他的話了。

邢文璽衝上去一把拽住他的後襟:“你敢就這麼給我走了?給我滾過來!”

邢庭傅沒回頭,只僵硬的吐出一句話:“我不知怎樣叫滾。”

“很快你便會知道!”邢文璽氣急敗壞的將他往後拖,邢庭傅夠不著他的手,只能扭著身體往前掙,於是兩人便形成一個十分可笑的姿勢。

謝杭呆呆的看著,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覺得邢庭傅好像是落了下風,於是臉一繃就要上前。謝冕之並沒放開拉著他的手,輕輕一帶便將他扯回身邊,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謝杭乖乖低下頭,謝冕之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又將他的衣服撫平,然後轉頭去看那糾纏的兩人,似乎真將這當做一齣戲看,很是津津有味。

幸而冬天衣服穿的厚實,被邢文璽那麼生拉硬拽,邢庭傅的後襟僅是滑下一些,露了半截脖子,但上面的斑斑紅痕卻是十分刺目。

“哦?”謝冕之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

“。。。。”季恬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邢文璽已是有些昏頭脹腦,他拿另一隻手扣住邢庭傅的腰用力往後一帶,矮身就將他扛了起來。

邢庭傅連驚訝都來不及,一陣天旋地轉就已撅著屁股頭朝下掛在邢文璽肩上:“你。。。。”他張口結舌,只覺十分丟臉。

季恬看著亦覺邢文璽著實過分了些:“少爺。。。。”

但他的話自然被忽略了,只有謝冕之好奇的朝他看看,邢文璽依然顧自和邢庭傅糾纏著,在踉蹌的一腳絆到石塊上幾乎摔倒後,他惱火的在邢庭傅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再亂動摔死你!”

邢庭傅耳朵尖上冒出一點紅,有些惱羞成怒:“你別太過分了!”

邢文璽冷笑:“你打我時便不覺過分了?”他朝四周看了看,拐了方向朝一條巷子走去,一面道,“季恬,在外面守著。”

“。。。。是。”季恬低低應了一聲。

那是條死巷,堆放著無數雜物。邢文璽將肩上的人扔在一口裝滿穀物的麻袋上:“行,不是想說清楚嗎?我便讓你說!”

邢庭傅跌下來時手被一旁的竹框蹭出一道長長的血口,他疼的吸了口氣,抬頭見邢文璽抱著手站在身前,氣勢迫人,他皺皺眉,想站起身,卻被邢文璽推了一把:“坐著!”

邢庭傅重又跌了回去,於是他不再試著起身,只是仰頭與邢文璽對視,半晌,才搖頭笑道:“我錯了。”

邢文璽聽見這三個字,以為他是服了軟,臉色一時緩和下來。

“我不該想著與你好好說話,因為你根本聽不懂別人說的話。”

邢文璽的臉瞬間又繃了起來。

邢庭傅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你眼中除了自己還有別人麼?我或是季恬,或者是別的什麼人,你何曾當作一回事?”

“可笑至極。”邢文璽不屑,“我沒將你放在眼中?那你以為你現在是吃誰的用誰的?”

邢庭傅嘴角噙著笑:“受累了,所以以後我便不麻煩你了。”他一佛袖子再次起身。

邢文璽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邢庭傅沒防,結果以一種十分別扭的姿勢倒在幾口麻袋中間,邢文璽俯身壓下,捏著他的下巴,在他耳邊冷笑道:“你以為你這點本事離了我活的過幾日?”

邢庭傅微笑:“干卿何事。”

邢文璽臉色一變。

季恬站在外面,聽那模糊的爭執聲,表情有些發呆,轉眼卻見謝冕之跟了過來,他側身堵住巷口:“謝公子有何指教。”

“沒想到你便是季恬。”謝冕之笑道,“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問你可否願去我府上做事?”

“。。。。”季恬看他一眼,沒說話,只覺這人實在古怪。

謝冕之將謝杭拉到身前:“久仰邢家有個能幹賢惠的管家,今日巧遇,實在有幸。某一直想為舍弟尋個心細之人照看,因為。。。。”說話間謝杭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扭動,不時探頭朝巷子裡看去,他只得將謝杭攬至懷中,又朝季恬道,“因為他少時出了些事,腦子有些糊塗,無法照顧好自己,讓人放心不下,而我又時常不在家中。以前也尋過人,可總被他鬧走。”

季恬方要說話,就聽身後爭執的聲音猛的拔高:“邢庭傅!你敢。。。。”話未完就聽雜物翻落的嘈雜聲響,然後便又是邢文璽怒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