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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唇邊還掛著得逞的笑意,待兩人拉開距離時,卻被白衣男子一把摟入懷中。顧純非但笑不語,臨珣安靜地把頭靠在他肩上,感受此時的分別。

依稀的暖意將時間無限延長。

一旁的駕車的侍從瞠目結舌,轉過身不敢驚呼。習兒看著兩人,心裡澀澀的說不出滋味,他明明是覺得顧少相和四殿下很相配的啊。

“路上小心。”

臨珣點點頭上車,習兒跟著進車內。

“今天在外面玩得怎麼樣?”

臨珣在顧純非家中的這段時間,特意讓很少出宮的習兒獨自去玩。

“嗯,很好。”

少年見到外面的熱鬧繁華十分喜愛,本有很多新鮮玩意準備和四皇子說,但被剛才一番情景擾了心神,懨懨地憋在腹中。看著閉目養神的四皇子,也沒有把買好的小吃糕點拿出來,低著頭想東想西也沒有頭緒,只好作罷。

大廳內的僕從都不在,只有張管家站在顧南斐身邊,弓著腰給他泡茶。看到顧純非走過來便把不慌不忙地把茶水倒好,恭敬退了出去。

“什麼時候認識四皇子的?”

顧南斐直入正題,一雙精明的眼看向自己的兒子。

“最近。”

顧純非站在廳內,就算是對著自己的父親,語氣也是淡淡的。

“這麼快就好到贈送隨身飾物了?”

“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混賬!”手中的茶杯在地板上碎裂,濺出一塊水漬。

淡淡的語氣在顧南斐看來是莫大的挑釁,他隱忍著怒氣,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做出離經叛道的事。

“你是臣他是龍子,身份有別,你卻還不自知?!”

顧純非絲毫不為所動,他從小到大都這樣,被父親責罵的時候,站直腰身垂著眼,不辯解也不開口認錯。這幅逆來順受的模樣有時往往更加激怒顧南斐,動手體罰也是免不了的事。

“回房去好好反省。”

沒有再繼續下去,說到這裡他也應該明白了,今後要和四皇子保持距離。等顧純非轉身的時候,開口道:“你娘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詔書下來贏取安然公主了。”

回到房間,走到自己書桌前坐下整理,拿著臨珣寫下的那句話看了看,放進書櫃中。重新確認了一遍舒親王的回信,心中想法漸漸分明。

清理了桌上有些凌亂的檔案,突然發現那本有關武州兵馬突增的奏章不見了。

☆、第 15 章

左相從秦大人那裡聽說顧純非知道益州真實情況後,立即聯絡武州兵馬領隊,確認無異動才鬆了口氣。

雖然皇子臨燁已是儲君,但誰又能保證一定會順利登基呢,他待在朝廷已久,見過皇室傾軋太多,隨時都要提高警惕,沒有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他擁護太子走到今日,絕不會允許有任何差錯,那將是沒有退路的。

此時家僕在門口通報,當朝右相顧純非求見。

“帶他來書房吧。”

左相心裡有些忐忑,顧純非除了每年自己壽辰設宴以外是不會登門拜訪的,今天突然來,莫非是還是因為那件事?

青年男子一襲純白狐裘,進入房中也不會脫下,打算說完就立刻走似的。臉上帶著微笑站在書桌前,在左相看來那個笑容都虛假得彷彿在宣告著陰謀般。

“我在想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要事相告?”

除了賀誕才出現在家中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好寒暄一番的必要了,幾乎所有官員都瞭解他們不和的事實。

“的確是非常重要的事,因為是關於左相你的,所以我才來了。想必你也很有興趣聽吧。”

左相看著對面的人,不可置否。

顧純非拿出袖中的信封,放到桌上,示意左相開啟看。

是舒親王的親筆,寫著有關在武州收兵買馬一事,鉅細無遺記錄在其中。左相拿著信的手有些虛浮。

“這一份,是你親手簽上的款條,支出多少官銀,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顧純非拿出另外一張紙攤開道。

左相可以清楚看到落款上印著自己的官印。他沒有算到這一出,根本沒有料到舒親王會出面為顧純非辦事,最大的失誤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人。

“你想要什麼?”

掂量著籌碼,他相信顧純非特意前來並不是告訴他這麼簡單,拿到這些證據不好好利用一番可不是他的風格。

翌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