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但是,畫什麼好呢。問問席雅竹去。
“雅竹,你喜好什麼東西。”
席雅竹此時還睡得迷迷糊糊,大半夜的被安君塵弄得覺都睡不好,困頓之極,半睡半醒間便道出了一個塵封在記憶多年的名字:“牙湖。”這牙湖乃是他幼時所養的一隻白犬的名字,可惜在他孃親去世後,牙湖也走了。
但是,安君塵顯然不知道這事……
原來雅竹喜好這個,改明兒朕回宮,給雅竹打造百來個不同款式的,一日換一個!
樂滋滋地人就跑出去了,而席雅竹迷糊地打個盹,繼續睡,咂巴了幾下嘴巴,嘟囔:“方才誰在耳邊說話。”
知曉了席雅竹心中所好,安君塵樂得牙都快掉了,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做好風箏,取過筆,信筆一畫,一樣東西落於風箏之上,那叫一個大氣,還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鑲著鳳的好東西呢!
高高興興地拎著他的風箏,就跑回了房。彼時席雅竹剛剛睡醒,正坐在桌邊,喝著的不知是午茶還是早茶,一見到安君塵,眉頭一挑,掃了一眼那個風箏,難得地擠出了一絲笑意:“做好了,如此之快。”說著,又將自己的唇貼上了茶水,淺淺地飲了一口。
“雅竹,快看,我做的風箏,上頭畫了你所喜好的東西。”
接過一看,這畫上的東西款式怎地如此獨特,又如此眼熟,這是……
“夜壺!”
“噗!”
安君塵笑靨如花,席雅竹噴茶散花。
嘴角一抽,席雅竹努力壓制哽上喉頭的莫名之火,平復語調道:“……為何上頭畫的是夜壺。”
“雅竹,你先前方說你喜好夜壺的,我方畫上去。”
“……我何時說我喜好夜壺了。”淡定,再淡定。藉著喝茶,平復心神。
“方才睡夢中!”
“……”再淡定,淡定。
“方才我奔過來問你,你喜好什麼,你很自然地便回答了,夜壺!”
牙湖……夜壺……
“你確信你未聽錯。”放下茶盞,席雅竹也不面對安君塵,只盯著那茶水面發愣。
“確信!你說的便是夜壺!”
……再忍。沉了一口氣,席雅竹強自鎮定地解釋:“我方才說的牙湖,那是我昔日所養的一條狗……”
“雅竹,你昔日養的狗原來名叫夜壺啊!這名字也太好聽了!”
……
……
“嗷!”
“砰!”
“安君塵,你給我滾!出!去!”
。
被席雅竹趕出房了,安君塵鬱悶了,他敲了好幾下門,席雅竹都不肯開門,由得他在門外可憐兮兮地叫喚。
“雅竹開門,為何不開門呢,你不是喜歡夜壺麼,你不喜歡這名,那以後咱們不稱呼夜壺了,改稱呼夜壺為牙湖咋樣。”
砰!
“嗷!我的龍頭!”
“滾邊邊去。”
吸著鼻子,揉了揉被靴子砸中的頭,安君塵可憐兮兮地看著那風箏,不滿地道:“我這還不是討你開心麼,你這般對我,還說要我好好待你,你卻將我的心意置之何地,改明兒我走了,你一個人沒東西相陪咋辦,你一個人寂寞咋辦,你寂寞了我不在你身邊咋辦……”
屋內的席雅竹,聽得心也跟著酸了起來,越是離分別之日越近,他越是不捨,他何嘗不知安君塵給的心意,奈何……罷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壺便夜壺罷……
“……沒我在,日後便只有這夜壺陪著你,只有夜壺逗你開心了,只有夜壺同你形影不離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兩人隔著一間門,一個在外邊嘮叨,一個在裡面黑臉,席雅竹沉吸了幾口粗氣,看著一旁擱在桌上的手,屢次想將這手給鬆開,但屢次這手指屢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離不去,最後,他索性一錘桌子,站起,拉開門,放人進來:“風箏給我。”
“雅竹!你要夜壺啦!”
……忍就一個字!
取過“夜壺”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這畫,你重畫。”
“好好好!”安君塵笑了,“雅竹你想畫什麼。”
想畫什麼,席雅竹沉吟了須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塵:“畫一個俊朗貌……”美的皇帝陛下。
“茅廁?”
……
……
“滾!”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