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那一逮起來好好審問審問它!”
“我才不要呢。”冬奴也笑了出來,邊吃邊說:“我巴不得再也見不到他呢。”
一屋子其樂融融的樣子,安靜又溫馨。石堅朝燕雙飛看了一眼,噙著笑問:“那菜怎麼吃到一半就不動了?”
燕雙飛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盤子裡那塊被咬掉一半的蘿蔔,臉色有些尷尬,說:“我吃著不好吃,味道怪怪的。”
冬奴以為男人是不甘心剛才受了他嘲弄,所以要拿他姐姐發洩,連吃個飯也要刁難她,心裡氣不過,臉色勉強笑著說:“我姐姐不願意吃,姐夫一個大男人,這也要管著?”
石堅嘴角突然笑了出來,說:“我倒覺得這蘿蔔做的很好,你不吃,給我吧。”他說著便傾身過來,將燕雙飛盤子裡那半塊咬剩的蘿蔔夾了過來,自然地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燕雙飛和冬奴都是在豪門世家裡頭長大,他們這樣的千金貴體,別說別人咬過一口的飯菜了,就是旁人動過一筷子的飯菜,也是不吃的,這是一種習慣,也是豪門世家應有的典度。他們兩個都愣了一下,石堅卻自顧吃著,點點頭說:“好像比我自己夾的還要好吃。”
燕雙飛微微一愣,臉色瞬間便紅了,眸子微微抖動著朝外頭看了一眼,便溫順地垂下頭來。男人朝冬奴看過來,直直地看著他。冬奴抿了抿嘴唇,想要跟著取笑幾句,可是嗓子裡酸酸的,那樣的慌亂和刺心,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紅著眼笑了出來,他的笑容這世上無人能比,又溫柔又燦爛,頑皮又不失高貴,嬌嫩的嘴唇微微彎起來,墨一樣的眉毛細看卻清秀的讓人心動。燕雙飛愈發不好意思,嗔笑著看了他一眼,說:“你這個孩子,傻笑什麼?”
冬奴喝了一口湯,呀要開口說話,就見男人又夾了一筷子的肉片,遞到了燕雙飛面前的盤子裡:“剛才欠你的。”
燕雙飛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來。冬奴晃動著眸子低下頭來,突然覺得如坐針氈,他大口喝了一口湯,倏地站了起來,說:“我……我吃飽了,姐夫,姐姐,你們繼續吃,我先出去了。”
燕雙飛著急地叫道:“只吃這麼一點哪行,冬奴,坐下來。”
冬奴猶豫著站在那裡,眼睛都不敢抬起來,卻聽見男人聲音沉穩愉悅,說:“他不想吃就不吃,何必難為他,由著他去吧。”
冬奴一聽立即就走了出來,出了院子他腦子懵懵地一直往前頭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出了問題,只是覺得傷心,氣憤,還有一種酸澀和委屈在裡頭。桃良在後頭緊緊地跟著,小聲叫道:“少爺……”
冬奴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走到一處走廊拐角的時候,前頭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他走的太快,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兩個人直接撞到了一起。冬奴“哎呦”一聲,想也不想提腿就踢了上去,前頭突然又竄出來一個人,擋住他說:“少爺息怒,少爺息怒!”
冬奴抬眼瞧了過去,只覺得那小廝的面容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他再往後頭看,這有看清了剛才跟他撞在一起的那個人,那人他是認識的,是戚繪。
他以前不知道戚繪是做什麼的,只覺得那男孩子長得清秀可人,心裡很喜歡,後來知道了原來他是自己姐夫偷偷養的男寵,心裡頭就生了很大的氣。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那時候的生氣和現在比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了,他以前什麼也不懂,只知道他的姐夫有男寵對他姐姐不好,自己也不喜歡,可是現在呢,他已經知道了男寵到底是做什麼的。他愣了一下,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他姐夫跟他做過的那些親密的事情,也會跟眼前的這個戚繪做麼?也會那樣深情地親吻他,迷戀他最羞恥的那個部位,用他那虎狼一樣兇猛的身體徵服他,佔有他,進入他麼?他的心突然糾成了一團,他姐夫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整夜整夜地糾纏他,這樣縱慾下流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只放著這麼清秀的男孩子,清清白白地養在府裡頭?
桃良看他臉色有些難看,汗水都要冒出來了,急忙攙扶著他問:“少爺,你沒事吧?”
冬奴一把推開她,抿著嘴唇看著戚繪問:“你怎麼還在府裡頭?”
戚繪愣了一下,侷促不安地說:“我……我不在府裡頭,該去哪兒……”
冬奴看見他那我見猶憐的神情,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甚至有了惡毒的念頭。他這一早上的怒氣全都跑出來了,他皺著眉頭看了戚繪一眼,聲音有些不悅地說:“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也知道我姐夫為什麼養著你。以前我姐姐身體不好,你在府裡她也見不著,可是如今不一樣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