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勇敢的人,你並不知道,我的勇敢只是來源於你,沒有了你,我看不見這個世界有多美好,有的只是死水般的沉寂,和那蔓延著的恐懼。
伸出纖長的手,將那華服掀開,露出那瑩白的手腕,梅枝的頂端緩緩地在手腕處劃過,血肉翻綻。
我看著,鮮血從我的體內流出,那麼的妖豔,如盛開的彼岸花。
一滴滴的如盛開的花瓣掉落在潔白的雪地上,然後盛開,一朵朵。
腳尖輕啟。
旋轉……旋轉………
我想要擁抱那溫柔的笑容。
世界在我眼前轉動,我希望它永遠不要停下來。
眼前慢慢模糊,泛著水汽的眼眸看不見了你的身影。
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我狼狽地追在你身後的身影,卻看不見你的臉龐。
然後黑暗襲來,身子如風中的花瓣滑向地上,閉上眼彷彿看見了你跌跌撞撞的身影……
我不知道是否回到過過去那個時光,那個你依偎著我說笑的時候。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你說著想要我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處,到處的黑暗籠罩著我,看不清你的臉,我想要逃離,卻無處可逃,環抱著自己的肩膀,縮在角落裡。
睜開眼,紅色的紗帳映入眼簾,我知道我沒有死成,還沒有來的及說話,清脆的巴掌便在我臉上留下了指印。然後便傳來冰冷的聲音:“為什麼尋死?”
“我不知道。”我沒有撒謊,這是真心話,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會這樣,只是腦海中透漏著絕望這個詞。
面前那美的極致的臉孔放大在我面前,薄純輕啟:“我不會讓你死,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
我無語。
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那股凌厲的寒氣,始終不肯放過我,究竟是為何?華傾。
“起來。”不容置疑的語氣響徹在這宮殿中。
剛一用手支起身子,劇烈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用另一隻手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
似乎華傾很享受我痛苦的神情。“用兩隻手支撐。”
兩隻手?好吧,就用兩隻手。
疼痛慢慢地加深,從手腕一直傳到了腦海中,連腦袋都陣陣疼痛,手更不用說了,一直在抖動,嘴唇溢位了點點血絲,努力使自己不去看她,撐起身子往床下去,只是她故意的一撞,還沒有站穩便摔倒在地上,手腕被壓住,白色紗布泛著血紅。強撐著爬起來,低著頭站在她面前,希望她能夠不再為難我。
好像自己的祈禱有作用,華傾不再刁難。只用那冷冰冰的語氣打發了我。“去後殿找以人。”
後殿是丫鬟之類的住所,難不成叫我去當丫鬟。
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退下了。
經過一座座的宮殿,彎折的道路上散滿冬日裡的陽光,沒有絲毫的溫暖。倒是白雪起了金色的光芒。
沒有心思欣賞這如夢幻般的景色,加快了步伐往後殿去。
剛入後殿便傳來一聲叱喝。“你這賤奴,還敢偷懶。”只瞧見那公公模樣的人拿著一根柴火抽打一位小姑娘。
“咳咳……”見他們都無視她,只好咳了兩聲希望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位公公樣的首先反映過來,用他那細細的丹鳳眼打量著她,隨後發出一聲令人毛骨竦鑭的輕笑,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
要是沒有那聲輕笑和那臉上的脂粉,絕對是一位蠻清秀的人。只是可惜了。
“請問哪位是以人?”
那個公公聽見我這一聲話,走近了來,一陣濃烈的脂粉味不由得皺起了眉,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脂粉味。
尖細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厭惡地瞥了撇頭。
以人只好無趣地伸回了手指。“哦,你就是皇上吩咐我管教的那個丫頭。”
丫頭?
原來我已是丫頭了。
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我是這後殿的總管以人,皇上既然將你交給我,自然不能辜負了皇上的信任,你說是不是?”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異味。
一種序幕的開始。
“是。”低下頭,看著地面那青石板上堆積著的白雪,刺眼的白色。
不知道面前的那個人是什麼臉色,只聽見低低的聲音響起。“皇上說你有魅惑人心的容顏,從今開始,你就叫媚奴吧。”
媚奴?魅惑人心的容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