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阿涼一臉的沮喪,她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可是那個是當今的皇上,在她昏迷的時候皇上也坐在她床榻前靜靜地望著,卻不說話,只有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們不曾相遇,那該多好。”
她究竟是誰?為何讓皇上也為她如此。
“阿涼,你怎麼在這裡?”我望著她眼眸裡的興奮卻又疑惑的表情,輕輕說道。
阿涼將那藥碗小心地端在手上,然後走到桌子前放下,“皇上將我叫過來的,說是你病了,讓我來照顧顏姐姐。”
阿涼望著她明顯的瘦了一圈,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她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呢。
“阿涼,謝謝你。”我望著她黝黑的眼眸說道,每次自己病了再次睜開眼眸好像都是這個小小的人兒在身邊。
“顏姐姐,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阿涼略帶責備地望著她,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床榻上。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暈倒了。”我輕笑地說道,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事情的真相也的確如此,的確是自己暈倒了,在看見她眼眸裡的冷意時,在聽到她的話語時,便已經讓自己踏入地獄了。
“顏姐姐,不是這樣的吧,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信不過阿涼麼?”阿涼低下眼眸望著地面上的青石板,她終歸不會向她說。
“阿涼,有些事情,是說不出來的。”我望著她的背影,不想傷害她,她那麼純潔,怎麼能讓自己汙染到。
“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說,先喝藥吧。”阿涼轉過身將那已經有點涼了的藥端在她面前,小心地喂著她喝下,望著她斂下的眼眸,整張臉似乎還是那麼剛毅。那麼堅強。
“阿涼,唱首歌給我聽吧。”我喝完藥,望著她粉嫩的臉蛋輕輕說著,在夢裡好像聽見了華傾那清脆的歌喉,好像看見她飛舞在那片桃花樹下。
“啊…”阿涼吃驚地望著她,想要從她的眼神裡找出什麼,只是那片澄澈的眼眸裡還是那麼堅定。
“好,顏姐姐想要聽什麼歌?”阿涼輕聲說道。
“阿涼喜歡的就好。”我抬頭望著頭頂的紗帳。
|“魏紫花開盛,獨自立瑤階,自別以後多少、一曲又傷悲。”阿涼輕聲唱著。
我一驚,原來這首歌不止華傾會唱,“阿涼,你怎麼會唱這首?”
阿涼聽來下來,望著她眼眸裡悲傷,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這首歌應該是她唱給她聽的吧。“顏姐姐不喜歡我就換一首。”
我望著她受傷一般的臉,有點不忍心,那個人唱的終究是那個人的嗓音,阿涼的聲音與她有著本質的區別,她的聲音是柔和中帶著撫媚,而阿涼卻是柔柔地如春天的風一樣,讓人聽了並不覺得這是一首悲傷的歌曲。
“不用,這首歌阿涼唱的很好聽啊。”我微笑著望著她,讓她繼續唱下去。
“真的麼?”阿涼抬起眼眸驚喜地望著她,或許她肯讓她唱這首歌說明她已經在嘗試著忘記了那個人了吧。
“萬里離愁難訴,千丈相思難盡,瘦盡荏花骨。紅淚染香枕,笙曲唱三疊。看雙燕,觀連理,舞雙碟。芳菲時序、天闋杳杳奈難隨。飛絮落花滿目,誰嘆朱顏朝暮,思量又徘徊。尺素彤霞寄,心字又成灰。誰嘆朱顏朝暮,思量又徘徊。尺素彤霞寄,心字又成灰。”
阿涼柔柔的嗓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殊不知,房內的人在輕聲呤唱著歌曲的時候,房外的一抹火紅的身子搖搖欲墜,華傾站在門前的雪地上,聽著房內傳來的一聲聲低低的呤唱,那首歌,是她最喜歡在她耳邊哼唱的歌曲,每次她都會靜靜地聽著她的哼唱,現在,她居然讓一個奴婢唱給她聽。
華傾站在那裡許久,直到房間內的歌聲停止了還站在那裡,她不知道原來自己在看見她倒地時那麼心痛,無法忽視的疼痛蔓延全身,她看著她的身子倒在地上時,她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驚慌,抱著她的身子一直顫抖,她害怕她出事。
在她昏迷的日子裡,她每次都不敢去看她,生怕看見她的樣子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撲到她的身上痛哭,每日她都會站在門口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這樣她就可以感受得到她呼吸的氣息,這裡有著她的身影。
只是這一切,什麼時候變了,她什麼侍候也會讓別的女人接近她了?
“皇上?”阿涼開啟房門便看見了那抹紅色的華袍,急忙跪下地。
皇上?
是華傾麼?她也會關心我麼,我睜開眼眸望向門口處,真的是她呢,那抹紅色的身影永遠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