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鄭源。
“還真是小看了你呢,不過你沒機會了。”
後面的人跟了上來,將他圍住,看來是真的跑不掉了。以他的功力,也許可以解決兩三個,這麼一大群他是絕對解決不了的。
“你們拿我要挾他是不行的,我跟他沒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待會自有分曉。況且沒關係也無所謂,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金主要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是誰叫你這麼幹的?”
“這恐怕不是你能管的。”鄭源示意手下把他綁上,有了那次逃跑,手上的繩子捆得更緊了。紫來不傻,他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便由著他們去了。
還是明月橋,只是夜更深了些。溼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冷的刺骨,有了剛才的教訓,刀疤和胖子一干人是不敢再讓他有機會逃走了。
鄭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現在應該是子時了吧,難道那人真的不來了嗎?
正這樣想著,遠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並快速地向這邊走來。藉著輕功,炎烺穩穩地落在橋頭,掃視了渾身溼透臉色蒼白的紫來一眼,臉上的寒意更深了。今日他接到那飛鏢後本想馬上便去的,誰料外公竟然剛好有要事相商,就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似乎來晚了些。
鄭源將刀架在紫來的脖子上,“終於來了,原想你要是不來我便一刀殺了他。”
鄭源的目光在炎烺身上游離,他不認識大將軍,但他知道面前這人絕對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如果不是他臉上滿是冰冷的殺意,這張臉絕對可以用美來形容,冰冷到極致的美。
“說吧,有什麼條件。”炎烺並不多話,他看出來紫來很冷。
“果然爽快,不過不知道你舍不捨得答應。”鄭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要你城外的封地。”
“可以。”炎烺不在乎地應著,封地之類的他從來就不感興趣。
“外加……,我要你自廢武功。”鄭源著看前方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得意的笑了,是人都會猶豫吧,況且他的武功似乎很高。
紫來一聽,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他早料到這幫土匪背後的人會想辦法對付炎烺,沒想到那人竟會丟擲這樣刁難的條件。剛剛炎烺輕易地答應放棄封地時紫來已經覺得很愧疚了,若不是他太沒用,又怎會連累他至此。他絕不能讓炎烺為他失去武功!
炎烺聽到這個條件時也微微皺了眉,別的身外之物他不會在意,但這身功夫他還是在意的。
“怎麼?不願意了?”鄭源笑著,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一絲鮮紅的血從紫來的脖子上流下來,在衣領處消失蹤跡。
“你不用管我,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沒有義務為我這麼做。”
“好,我答應你!”看到那抹觸目驚心的紅,炎烺紅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涉及到這個笨皇帝,他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理智。
“呵,你的深情厚誼還真是讓人感動啊,快動手吧!”
就在鄭源的注意力都放在炎烺身上的時候,紫來一用力,整個人向刀的方向靠了過去。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透了他的衣襟。鄭源沒料到會有此狀況,手一抖,刀便落了地。
說時遲那時快,鄭源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見月光合著劍光一閃,便永遠地失去了知覺。明月橋在一瞬間便成了修羅場,餘下的幾個土匪嘶喊著四處散了,橋上滿是斷肢殘臂。
炎烺抱起渾身是血的紫來,血還在斷斷續續地流著,這說明他還沒死。他顫抖著點了紫來身上的幾個大穴,便抱著他施展輕功向王府奔去。
似乎還是三四月的樣子,聽經閣外的那片桃花開了,那粉粉的紅色像極了天邊的淡淡晚霞。嚴夫子揹著手站在前面,身邊坐的是子瑜。下課的時候,他們便在桃林裡遊戲。
“子瑜,子瑜皇兄,快來抓我呀!”
那被蒙上眼睛的白衣少年皺了皺眉,“別鬧了,快到上課的時間了。”說著便把蒙著的布揭開來。
紫來的嘴翹得老高,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充滿了霧氣,“一點都不好玩!”
子瑜走過去想安慰他,卻不料被那小小少年偷親了一口。
“皇兄,我喜歡你哦!很喜歡很喜歡。”
子瑜愣了一下,卻也笑了,“我也很喜歡你啊,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不知怎的,天一下變了。還是那片桃林,只不過花開始落了。那月白衣衫的少年似乎長大了,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
“魏紫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