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內心的疑問。
「這位公子認得在下和摩勒?」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孟清漓連忙亡羊補牢,「我是看到你手裡的孩子,之前我們有一面之緣。」
「對一面之緣的孩子,公子都能記得如此清楚,真是好記性。」
「呃……」
呼爾赤對孟清漓的態度越加起疑,正想再問些什麼,懷中的摩勒已不安分的扭動起身子,口裡咿咿呀呀的叫著「娘」,不斷伸手朝對面的人揮舞著。
孟清漓見狀,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靠在身後的桌沿,臉上那自然流露的掙扎神色,全被呼爾赤看在眼裡。
他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
懷中的孩子仍不安分的扭動著叫娘,呼爾赤索性將他放到地上。
一落地,摩勒便跑到孟清漓身邊,抱著他的腿叫著「娘抱抱」。
孟清漓礙於呼爾赤在場,本想輕輕推開小傢伙。可摩勒彷彿懂得他的心思似的,沒等他的手碰到他,就扁起嘴,雖然沒有馬上哭出來,但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淚珠直在眼眶裡打轉。
被孩子這樣委屈的眼神一盯,本就心軟的孟清漓哪受得了,當下什麼都不顧,就把摩勒抱了起來。
摩勒立刻轉悲為喜,小手環著他的脖子,臉蛋直往孟清漓臉上蹭。
這骨肉相連的親密感,好像並沒有因為孟清漓換了身體而改變過,懷胎十月的記憶湧上心頭,這就像那個一度離開自己身體的小人兒,又再次回到懷裡、緊密不分似的。
抱著懷中軟軟的身子,孟清漓覺得,就是現在讓他立刻死去,也再無遺憾了。
看著這溫馨的畫面、那人抱著摩勒,臉上露出熟悉的愛憐神情,全部都染著深駐在他心裡愛人的影子,呼爾赤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了。
但他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公子可知道『蘇煙蘿』這個人?」
看著摩勒握著自己小指的手,孟清漓心裡劇烈地掙扎著,最終牙一咬,道:「抱歉,公子,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呼爾赤看出他的推託,眼光一沉,「既然公子不認識,但摩勒堅持要叫你做娘,看來為了犬子,在下不得不請公子去我那作一趟客了。」
孟清漓自是不肯,倒不是害怕呼爾赤,而是自己現在的身份。
他名義上是宋越的男寵,私下裡是宋越的好友,無論哪一種身份,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遭人擄走,恐怕會給呼爾赤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再者,他之前路上遇到二子和摩勒,回府之後就探過宋越口風,並沒有匈奴使者造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