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箭,就這樣在我面前斷氣了。這次又是為了救摩勒,差點沒命。你要我欠你多少你才高興」。」
說著,他輕輕吻了吻孟清漓的發頂,接著道:「摩勒那小子太調皮,如果不是他亂來,也不會被格馬族的餘孽抓到,這次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聽見他要教訓摩勒,愛子如命的孟清漓抬起眸子看著他,眼中盡是不滿。
「我知道你心軟,但這次不能輕饒他,摩勒之前也跟我領過罰,知錯能改才是好事,分寸我會拿捏好。」
聽到他最後一句的保證,孟清漓這才放下心來。
之後呼爾赤還在耳邊說著什麼,他不太記得了,實在太累了,意識漸漸模糊了。
只是在睡夢中,一直響著的沉穩而有規律的心跳,讓人很安心。
◇
隨著時間推移,孟清漓的身體漸漸康復,但是呼爾赤和摩勒這對父子對他的痴纏程度卻不減反增,讓他大嘆吃不消。
記得自己剛能說話的時候,摩勒就非賴在身邊陪著他,生怕他寂寞。
「小爹爹,你痛不痛啊?是不是很難受?」
孟清漓除了中了血霧的毒外,外傷也不少,特別是手腕上他自己咬出來的大口子更是駭人,每次見到,都讓摩勒想起那時的可怕景象,在意的非問一句不可。
孟清漓摸摸他的腦袋,笑道:「不痛哦!摩勒給小爹爹吹吹,痛痛就全都飛走了。」
「真的?」摩勒歪著頭,馬上嘟起小嘴給孟清漓的傷口呵氣。
孟清漓忍俊不禁,又摟摟、親親兒子。
沒過多久,帳外的侍女端了盆熱水進來要服侍孟清漓擦洗,摩勒便邁開小短腿跑過去,非要把那盆水接過來。
那侍女怎麼敢讓小王子做這種粗活,自是不敢把水盆給他,誰知摩勒便扯著她的裙子不讓她往前走。
侍女沒轍,只能小心翼翼地將水盆遞給他。
摩勒捧著比他的手臂還寬大的水盆,盆中的水隨著他搖晃的腳步三步一灑,濺了地上一片溼,才走沒幾步,他腳下一滑,砰的一聲捧到地上。
侍女的尖叫、水盆落地的聲音交織成一片,震得孟清漓頭疼。
摔了一大跤的摩勒倒也不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水,也不管身邊一片狼藉,就奔上前將摔疼的手遞給孟清漓。
「小爹爹,疼,給摩勒吹吹!」
孟清漓笑著給他吹了兩下,誰知摩勒反倒扁起嘴來了,「小爹爹騙人,吹吹還是疼!」
「小小男子漢還怕這點疼啊?」
摩勒七手八腳地爬上炕,用小短手將孟清漓摟著,「摩勒才不怕疼,只是吹吹了還是疼的話,那小爹爹怎麼辦?」
孟清漓無奈道:「小爹爹是大人了,這點疼沒關係的。」
摩勒抬起那雙和他大爹爹酷似的眼眸,很認真地盯著孟清漓,想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看著他這副模樣,孟清漓真恨不得將這寶貝揉到心裡去,便伸手環著他小小身軀,低聲問:「之前小爹爹離開摩勒那麼久,摩勒不怪小爹爹了?」
摩勒縮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摩勒其實從來沒怪過小爹爹。」
「真的?那之前摩勒怎麼都不理小爹爹呢?」
「大爹爹說小爹爹離開我們是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沒有辦好,小爹爹就不能回來了,但是那件事又很危險,小爹爹不捨得摩勒冒險,才不帶摩勒去的。」
想到呼爾赤在孩子面前如此維護他,孟清漓心中滿是愧疚,又是甜蜜。
「所以摩勒就怪自己為什麼不快點長大。快點長大練好了武功,就能幫小爹爹的忙,不會再讓小爹爹被別人欺負!」
摩勒握緊了小小的拳頭,一副豪氣直衝雲霄的樣子。
「從那時候開始摩勒每天都有好好吃飯,還喝很多羊奶,卓琅說這樣就能很快變成大人啦!」
孟清漓掐了掐他的臉蛋笑問:「那什麼樣子才是大人呢?」
小人兒理所當然地回答,「大人就是像大爹爹那樣,腿長長的、手臂長長的,力氣很大,一下就能把小爹爹抱起來!」
孟清漓聽著這奪言童語,開心的笑著,身上的痛頓時減輕不少。
呼爾赤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看這父子倆終於盡釋前嫌,他心裡是喜悅,但也有一丁點的醋意。
雖然是自己兒子,但總覺得孟清漓被分掉一半似的,有些哀怨。
而隨著孟清漓身子漸漸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