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立即殺了君笑,曲寧遠知大勢已去,兇性突發,心道就算我死也要拽著君笑一起,回身便要去殺了君笑,他一回身,忽地傻在當場。
君笑穴道已經解開,站著看他。
曲寧遠大驚,君笑身邊那兩人可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武功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數,他們看著君笑,怎能讓他解了穴並掙脫開去?眼光一轉,卻見那兩名手下橫在地上,一名中年男子一腳踩著一個,對他嘿嘿笑著。
「你是何人?為何壞我事?」曲寧遠最後的籌碼也失去了,當即發狂一樣變了臉色。
步吟也看到這男子,當即愕然開口:「是你?」
那男子自然是他在山上遇到那人。那人踢開腳下兩人,站到君笑身邊:「我叫秋無生。」
「無名書生?」在場人無不大驚,知道眼前這人是武林中不世而出的奇人。只是聽說這秋無生四海漂泊,盡是去那些偏僻之所,怎麼忽然來到這裡?
「怎樣?即使我這麼多年沒拿本名出來混,江湖上也還是沒忘了我的吧?」秋無生得意地對君笑說道,「我就說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遺忘呢……」
「我知道啦,師父您是最偉大的,能不能幫忙把這人捉住?」君笑無奈道,指向曲寧遠。
「師父?」眾人皆是一驚。
秋無生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這傢伙欺負我寶貝徒弟,死有餘辜!」說著一個縱身躍到曲寧遠身前,一伸手便點向他胸前章門穴。
曲寧遠明明清清楚楚看見他動作,卻絲毫抵擋不了,被他點住。
一場大災,竟就如此兒戲地結束了。
「君笑啊,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這古板傢伙竟然學人家玩什麼斷袖分桃,我聽這小子說你名宇,開始還以為是同名呢!」
步吟召來手下,眾人忙著處理寧府這些人,秋無生則照料徒弟,一邊為他疏通脈絡——畢竟被點穴時間太久,體內氣息早是鬱結——一邊打趣道。
君笑臉上一紅:「師父……」
步吟生怕秋無生是要責怪君笑,連忙接道:「是我愛上笑的,他是架不住我死纏爛打苦苦哀求……」
「我自己徒弟性子,我還不知道?君笑心軟是不錯,但他認準了的事便難更改,他要沒那個心,你怎麼求也是沒用。」秋無生瞟了步吟一眼,隨即拍拍君笑的肩,「不錯不錯,敢做人之不敢,這才是我的乖乖好徒弟!」
君笑苦笑著看向步吟,意思是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師父,步吟卻是一笑,終於知道嚴肅古板的君笑為什麼會有一些不合時宜的思想了。
「對了,徒弟你怎麼身體這樣了?哪個傢伙傷你的?師父去把他大卸八塊!」
君笑不答,步吟卻道:「是我。」
秋無生看向步吟,雙眉倒豎,步吟竟覺氣勢逼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甚至生了些懼意,尤其對於傷過君笑之事他本就悔恨在心,被秋無生明亮奪人的眸子一掃,心下更是發虛。
君笑拽了他一把,把他掩在身後,抬頭對秋無生道:「師父,是我們還不相識時我被他手下所擒,當時他們以為我是敵人,因此……」
秋無生目光沉沉,盯著君笑,忽地縱聲大笑:「徒弟,為師倒不知你會這般緊張一個人呢!」
君笑臉色本變白,聽秋無生這話,卻又紅起來:「師父……」
「算啦算啦,這小子為你去練洗髓錄,剛才痛成那樣子,也算是有了報應。何況他既曾對你不好,日後自會對你百依百順,為師就放過他。」秋無生嘿嘿笑道,神色忽地一變,「君笑你聽到沒?」
「好像是師孃的鳥兒。」君笑自然知道師父問的是什麼,連忙回答道。
秋無生拍拍他的頭:「不錯不錯,武功倒沒扔下。」轉對在場眾人道,「誰敢說見過我,就等著死吧!」
言畢腳一點地,竟是高躍而起,上了房頂,轉瞬不見蹤影。
君笑自是極清楚師父性子的,對步吟道:「我師父和師孃退隱江湖多年,師父曾答應師孃不涉足江湖,卻收了我這個徒弟,這次又為救我而現身,讓師孃知道一定很生氣,因此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對別人說起他比較好。」
步吟卻在想其它事情,開口道:「因此你從不說你師承來歷?若非如此,也許當日……」
也許當日他便不會對君笑起疑,以致讓他受了那麼多苦。
君笑淡淡一笑:「過去之事,哪有什麼假若可言?」他想起適才師父所言,卻是皺了眉頭,「師父說,你練了洗髓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