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倚著樹淡淡道:「草民楚君笑,算是王爺下屬。」
身體有些發軟,眼前甚至有些發黑。這樣其實是遂了自己心意不是嗎,一切愛的恨的都拋到一邊,回到互不相識的最初,不再有牽連。
可是為什麼心像剜出一般的痛,為什麼不甘得直想對著他大喊:你對我做的那些你都忘了嗎,你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嗎,難道你口口聲聲的愛,這麼簡單就算了嗎?
左手緊緊抓著樹的枝椏,粗糙木刺刺進手心,竟然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眼簾垂下,一時間,心頭竟是萬念俱灰。努力翹起唇角,卻覺很累,非常的累,累到只想閉上眼睛不要醒來。
原來愛恨情仇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引自己入夢的人已經醒了,自己卻始終在夢中,這個給自己無數痛苦卻也給過自己喜悅的人,竟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君笑曾見過得這種離魂症的人,知道這病症有不同情況,他勉強開口,聲音極低:「王爺,您還記得您自己是誰吧?」心道若你只忘了我,倒是當真正好。
「我……」步吟聲音帶了幾分遲疑,然後似乎說了些什麼,君笑卻都聽不到了,他只覺意識漸漸飄走,眼前發黑,向前栽去。
「笑!你怎麼了!」
下墜的身體被抱在溫暖懷抱裡,耳邊是男子焦急的聲音,君笑心底怒氣上湧,內息一亂,各穴道處便如鑽刺一般,痛得他不停發抖。
抱著他的人嚇得魂魄皆飛,不停喊道:「笑,你怎麼了,我剛剛是騙你的,你別生氣……你……」
感覺君笑的顫抖,步吟想起在沈莊君笑吐血的一幕,心底慌亂至極,忽然記起劉三說過君笑吐血是因為內力與眾不同的關係,連忙把手按在他後心上,微吐內力,檢視君笑內力動靜。
步吟自身內力不高,然而畢竟師從高人,學的都是上層武學,因此比較輕易地感覺到君笑體內真氣情況。君笑體內真氣亂行,幾乎是走火入魔之兆。
步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謊話竟然能使君笑如此,忍不住驚慌起來,手心貼住他氣海穴,把自己真氣緩緩輸入他體內,小心翼翼引導君笑體內真氣動向。
但步吟雖說是高人指點,畢竟內力比君笑遠遜,起初尚能勉強支援,半晌過後內力便有枯竭跡象,君笑體內真氣受他真氣引導,倒漸漸平息下來。
君笑真氣強,平息之後在體內形成漩渦,反去吸步吟內力,步吟想要抽回手,然而這時哪裡還抽得回來,體內翻騰著,力氣漸漸遠離身體。
但他仍然全心注意著君笑,只見他雙唇微啟,一絲血沁了出來。步吟大驚,手被禁錮著,於是想也不想地把唇貼上去,堵住君笑的嘴,不讓他失去紅豔的血。
相接的雙唇漸漸變了質,開始只是情急之下的阻擋,卻在捕獲這渴望已久的唇後成了極度的喜悅和眷戀,不斷在對方柔軟唇上咬來咬去,也不管什麼真氣什麼病症,只是不停地吻,像是要把這人吞到肚子裡一般。
舌進入口中挑逗,細細舐過他每顆牙根部,生生挑起君笑熱情,讓他不由打了個顫。奔騰的內息激起了更多的情緒波動,尤其之前有那麼一段茫然,之後又被步吟的謊言激出了真正的心情,君笑在混亂中也有些奇異的軟弱,似乎有誰一直在耳邊說——
只要你放棄那些無謂的堅持和掙扎,你和他便都會很好,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卻又是何苦來哉。放下往日不是很好嗎,難道一定要因為當初他的錯誤——還不是不可恕的錯誤——而讓兩人都不快活?
於是當真迷亂了,眼在不自覺中合上,不去掙扎,連舌也不自禁地和這人的纏在一起,明明是他比較高大,但由於感情上的被動,這樣被抱著竟然顯得很合適般,緊繃著的身體軟了下來,體內真氣業已平緩,然而兩人都顧不到這樣的小節。
步吟汲取著懷裡人的每一分,心上人難得的順從讓他心下狂喜,意亂情迷之中,手不規矩地挑開君笑衣襟,尋求肌膚相觸的溫膩。
平滑而有彈性的肌膚有著絕佳的觸感,靈巧的手指撫上他胸前凸起,輕攏慢捻,恣意憐愛著許久不曾碰觸的肢體。
步吟已有很一段時間沒縱慾過了,愛人在眼前又怎能忍住,何況君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的唇離開君笑的,向下啃舐著君笑的脖頸,舌尖嘗過君笑耳後滑嫩,氣息襲在對方耳根上。
君笑微微一震,仍是沒有動作,步吟大喜,手按在君笑衣帶上,輕輕一解——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是這般的愛他呢。步吟深吸一口氣,眼下這情景似真還如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