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
又等了一陣,對面人群中不知發生了什麼,臺下隱約騷動起來,嘈雜聲音越來越響。
“怎麼回事?”周圍幾人互相低聲問詢著。不多時,只見有一個蒼流教弟子從人群中快步走過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秋無意揚起秀氣的眉頭,“你親眼見到?”
那名弟子躬身道,“屬下親眼所見,不會錯的。”
“怎麼回事?”影子正要湊過來詢問,眼角忽然瞥見人群中分出一條道路來。四個大漢抬了塊門板,從那條分開的道路緩慢走上臺。再仔細看去,那塊門板上似乎筆直躺了一個人,動也不動。
影子一眼便看出那個人身體僵直,顯然早就斷氣多時,不由笑道,“怪了,居然抬個死人上臺,莫非要小野和這個死人打麼……”
那四個人忽然齊齊瞪視過來,神色憤恨不已。
為首那人小心的放下門板,直起腰來面對臺下眾人,臉色森冷如冰,“魔教其心歹毒,於昨夜上山路中伏擊我唐門一行,害死我少主。”
話音剛落,臺下轟然一聲,炸開了鍋。
秋無意幾步走上臺去,俯身查驗唐鴻的屍體。
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顯然死去不久。但看其渾身腫脹發黑,身為唐門一流高手的唐鴻唐七少,竟是中毒而死。
“這倒奇了。”看著毒性,分明是陸淺羽的牽機毒,但此刻陸淺羽分明在澈劍峰替教主護法。
秋無意沉吟片刻,脫下鹿皮手套,轉身道,“既然是在風雲頂發生的事件,這次大會之後,蒼流教自會負責追緝兇手,給唐七少一個交代。”
臺上的唐門四人臉色陰沉,俱不說話。臺下有人陰陽怪氣的道,“還查什麼?這毒一眼便知是貴教陸右使慣使的那種。秋左使只怕是賊喊捉賊,交代不出來罷!”
秋無意冷冷一笑不答,隨即轉向蕭初陽道,“唐鴻已死,那第二場還比不比了?”
蕭初陽面色凝重,“唐鴻之死,是不是你們做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彼此心中已有定論,多說也無益。”秋無意神色冷漠,“追究之事押後再議。當務之急,只怕是貴方要再派一個人出來了。”
蕭初陽深吸口氣,“第二場可是你出戰?”
“第二戰是我的。”介面的人卻不是秋無意。
隨著堅定的話語聲,蕭初陽看到一個身體瘦削的年輕人走上臺來。他的臉色蒼白,彷彿弱不禁風,但他的身軀卻挺得筆直,眼中光亮如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秋無意拍拍那個年輕人的肩頭,“小野,當心。”
蕭初陽眉頭凝得更深。
按照原先的打算,以雲辰道長對秋無意,勝算可以在七成以上。不想今日雲辰道長竟在一個照面內就被那個身份不明的年輕男子擊敗,無力再戰。
如今唐鴻已死,勢必再選出一個人手來應對。第二戰的對手只個堂主,許幫主、性善師太等門派宗師雖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應該還是可以下場一戰……
蕭初陽的目光緩緩掃過臺下,忽然凝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丐幫幫主許自友,恆山派掌門性善,六省總鏢頭元朗等各門各派為首之人聚在一起,激烈說著什麼,看樣子竟爭執的不可開交。
“好戲開演了。”
身邊傳來清冷的聲音。蕭初陽側頭望去,秋無意的目光注視著爭執的方向,卻在和他說話。“聽說你主動放棄下場比試的機會?”
蕭初陽冷冷道,“你們的訊息倒是快的很。”
“不客氣。”秋無意依然望著那個方向,臉色平靜無波,聲音中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嘲諷之意,“這裡白道幾千號人裡面,只怕也只有你和慧嗔兩個沒有多的心思了。看來教主的懸賞比想象中還要誘人三分。”
“什麼意思。”蕭初陽的聲音冷了下去。
“你看他們。”秋無意指指爭執的各方,“若不是勝者可以獲得各門各派的無上秘笈,他們身為門派宗師級人物,會捨得撕破臉皮麼?不要和我說什麼勝者將秘笈無償交還給各門各派,這種提議也只有你蕭初陽會提的出來。唔,少林武當本就是武林泰斗,愛惜臉面,說不定還能遵守,別的門派再也不必指望了。你看,現在爭執果然越演越烈了。”
秋無意轉過頭來,嘴角上揚,似笑非笑,“你這個盟主若再不去彈壓,只怕你們白道會先在這風雲頂上火併一場。”
蕭初陽面色一沉,“白道的事,不必你操心。”
注視臺下的目光緩緩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