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仔細盤查,宜緊不宜松。所以……”
秋無意淡淡道,“所以,方香主是懷疑在下是可疑之人了?”
“屬下不敢! ” 方擇急忙躬下身去,但眼角卻瞟著秋無意身後那個始終沉默的人,“但……這位洄風堂的弟兄好像面生的很啊。”
秋無意冷冷道,“什麼時候離霜堂和洄風堂的兄弟親近到互相彼此都熟識了?”
方擇暗自使個眼色給旁邊的幾個下屬,語氣依然恭敬,卻堅持道,“不知道這位兄弟的當值令牌能給屬下看一看麼?”
蕭初陽記得腰間確實掛了塊令牌,當即解下來遞送過去。
方擇接到手裡仔細檢視了一番,見上面中央刻了個“展” 字,顏色花紋不似假的,點點頭笑道,“原來是洄風堂的展兄弟,失禮失禮~~”
正絮絮說著的時候,身後一道煙花突然騰空而起,映紅了半邊夜空。
離霜堂的傳訊煙花!
與此同時,方擇揮手,與下屬十幾人同時閃身疾退數丈之外,隱隱顯出包圍之勢!
秋無意的神情頓時一凝,沉下臉色,“方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擇遠遠的卻是依舊拱著手,笑道,“還請秋左使見諒。實在是陸右使有令諭屬下,這兩日如果見了秋左使與陌生人半夜同行,屬下們就要先戒備著的。秋左使,我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如果有什麼問話等陸右使來了以後再說……”
“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狂肆的笑聲,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滿懷著譏諷意味,悠悠介面道,“秋左使,和你同行的這位是展兄弟怎麼看來這麼面熟啊?”
放眼望去,自遠處拐彎處施施然轉出的年輕人面帶微笑,紙扇輕搖,卻不正是陸淺羽?!
不僅是蕭初陽,秋無意的臉色也陡然變了。
陸淺羽輕笑著拍拍方擇的肩膀,“雖說守株待兔已久,不過這次能順利網到大魚,方香主功勞不小,回頭我跟教主說說去。”
方擇大喜,“多謝陸右使栽培! ”
“好說好說。” 陸淺羽眯起眼睛,視線在對面的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幾圈,微笑道,“秋右使,燕孤鴻的事也就罷了,如今這蕭初陽又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夜色如水,頭頂月色已過中天。
不過瞬間時候,火把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此地,放眼望去,周圍通亮竟宛如白晝。團團圍繞在四周的火光刺眼的很。
目光緩緩在周圍逡巡一圈,蕭初陽的心冷了。
面對這種陣仗,如果半年前鋒芒最盛的時候放手一搏,或許還有可能逃脫生天,可是現在……
罷了! 他暗自咬牙,反手拔劍!
就算天意讓他死在這裡,也要戰鬥而死!
拔劍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按住了。用力按住他的那隻手,掌心滿是潮溼冷汗。
他側頭望去,站在前方一步的秋無意緩緩搖了搖頭。
然後有根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悄然滑動了。冰冷的指尖無聲無息的在手背上劃下了四個字,
“以我為質。”
周圍的火光跳動不休,四周景物也似乎塗抹上了一層殷紅色彩。瞳孔裡映出了周圍包圍的人群,和身邊那張平靜淡漠的面容。
蕭初陽有些恍惚的看著周圍。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眼前的景象突然和以前的某個場景重合了。
記憶裡,似乎有過一段大風大浪的闖蕩生涯,似乎有過一段年少輕狂的張揚歲月。那個時候……不就是曾經和他這樣肩並著肩的作戰麼?
多麼似曾相識的畫面。
這宛如昔日重來的景象,現在看來,卻只看見了滿眼的諷刺!
蕭初陽沉鬱的笑了。剎那間,他的手掌一翻,長劍已經架在秋無意的脖頸間,沉聲喝道,“讓開一條生路,否則他死! ”
四周傳來了低低的吸氣聲,眾多的視線相顧茫然,猶豫著落在陸淺羽的身上。
陸淺羽皺眉思忖了片刻,冷笑道,“秋無意,你少裝模作樣,蕭初陽的武功早已被廢,又怎麼可能制的住你?”
蕭初陽霍然大笑,朗聲道,“陸淺羽,若武功當真被廢,我又怎麼可能闖上山來?! ”
陸淺羽臉色微變,沉吟不答。
正猶豫間,蕭初陽冷然道,“我數到三,再不讓路的話,我就卸下他一條胳膊。”
陸淺羽目光一陣閃動,驀然揚聲大笑道,“你們這套苦肉計瞞不過我。蕭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