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女人沒有。
不多時酒菜上來,翟小侯殷勤相讓,兩名少年陪笑斟酒,陶蔭嚐了一口,果然清冽淳香,確是上品,菜也極好,色香味俱佳,讓人食指大動。
兩名少年陪了幾杯酒,又撫琴歌唱,琴聲悠揚,歌聲清亮,陶蔭望著園中青竹上變幻的光影,恍惚覺得又回到了京城,自己跟表哥一起去朋友家玩,悠閒的午後,全無牽掛地聽琴唱曲,一群少年子弟邀歌斗酒,快樂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他覺得有點惆悵,不知為什麼自己被一再調遷,遠離了京城,遠離了親友,在這陌生而平淡的地方無所事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一個人曾經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雖然被迫中斷,但如果再次回到身邊,他會很自然地接受,並且樂在其中。
陶蔭放鬆地斜倚在雕花欄杆上,嗅著甜美的桂花芳香,聽著清揚的樂聲,眼神有點迷離。
〃小陶?〃翟小侯的笑容近在眼前,陶蔭淡淡掃他一眼,沒有像往常那樣避開,他覺得有點熱,伸手拉了拉衣領,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19意外
〃小陶?你覺得怎樣?〃翟小侯嚥了一口唾沫,盯著陶蔭半掩半露的鎖骨,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陶蔭皺起眉,瞪他一眼,不喜歡他靠得這樣近,伸手推開他,又端起酒來喝。翟小侯乖乖讓開一點,手上拿著酒壺,等他喝完,又給滿上,笑道:〃咱們有多久沒一起喝酒了?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喝酒,就在我家。〃
陶蔭記得,那時他五歲,翟小侯六歲,兩人是在榮平侯家宴上第一次見面,捱過了家長們的客套寒喧,兩個小孩溜到花園裡玩,翟小侯說有好東西給他,帶他鑽進自家酒窖,偷了御賜的波斯葡萄酒給他喝,陶蔭沒喝過這種東西,酸酸甜甜的,很奇怪,又很好喝,就喝了一大杯,翟小侯也喝了一杯,不料那東西后勁大,還沒出酒窖他們就暈了,昏睡不醒,直到兩家大人幾乎把侯府翻了個遍,才找到他們,第二天陶蔭醒後捱了一頓打,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挨父親的打,所以記憶深刻。
〃哼,都是你害我捱打,後來你怎樣?你爹打你了嗎?〃
〃怎麼會?〃翟小侯得意洋洋,他家老爹從小把他寵得沒邊,別說喝杯酒,就是殺人放火都不會覺得自家兒子不對,記得那天他醒了,老爹還誇他,年紀小小就能喝酒,將來必有海量。
說起小時候的事,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不少,陶蔭又喝幾杯,見翟小侯一直侍酒,不禁奇怪,轉眼一看,那兩名陪酒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院中一片安靜,香爐裡一縷輕煙隨風梟梟。
陶蔭覺得有點怪,更怪的是自己的身體,才喝了沒多少,居然有些發軟,還有些莫名的燥熱。他停住杯,狐疑地望住翟小侯,翟小侯衝他笑笑,伸手扶他起來,輕聲道:〃累了吧,咱們進屋去歇歇。〃
陶蔭立即覺得不對,猛地推開他,自己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翟小侯忙又扶住他,嘻皮笑臉地道:〃小陶,喝醉了吧,從小你的酒量就沒我好。〃
陶蔭心中驚怒,喝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翟小侯無辜地道:〃酒啊,上好的女兒紅,我特意找的十九年女兒紅,專門給出嫁的女兒準備的,跟你正相配。〃
〃胡說八道,什麼跟我相配!〃陶蔭覺得身體一陣陣冒汗,盯著翟小侯奸笑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卻發現拳頭都握不緊了。
〃寶貝小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又不肯跟我走,我不想點辦法怎麼行?這都快一年沒見著你了,你那混蛋表哥瞞得我好緊,怎麼都找不到你,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那是天賜良緣,不先佔住你,誰知你會不會忘了我?〃翟小侯想想自己的一片苦心,又想想陶蔭的毫不領情,實在氣不過,用力抱住陶蔭,在他臉頰上一吻,叫道:〃你是我的,跑到天邊也躲不過!〃
陶蔭用力推他,居然推不開,氣得臉通紅,翟小侯厚顏無恥地哈哈大笑,緊緊摟住他柔韌的腰身,雙眼桃花亂射,口水嘀嗒,就差說出那句經典臺詞:寶貝兒,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陶蔭知道翟小侯對他垂涎已久,但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包天,敢給自己下藥,他就不怕事後自己把他一刀兩斷?!
翟小侯聽他威脅,滿不在乎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情人,我就不信你下得去手。〃
陶蔭怒吼:〃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把你剁成八段!〃
翟小侯眼中含淚道:〃小陶,真狠!〃用力吻向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