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他用指甲小心的颳著雲揚耳際的面板,不消片刻,那地方竟是捲起了一小塊……
他沒猜錯。
那人的動作越來越快,沒有多久雲揚臉上的面具就被他拆了下來,這易容術和北辰的不同,北辰貼在臉上的東西別說用指甲刮,就是用刀都弄不掉,除非用他特定的藥水洗。
雲揚的臉出現在那人的眼中,不過對方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加困惑……
雖然長得和木涯一樣俊朗,可這個人絕對不是木涯。
而且這虎符令牌,也未必是真的。
被騙了……
“怎麼,我長的很難看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雲揚笑,那人抬頭,他剛想說話,雲揚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了他的胸口,對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這繩子怕是用來捆牲口的,是那種用藥水泡過的牛筋,根本就掙不斷,雲揚把這個弄開還真費了不少力氣。
他扭動著手腳腕,連腦袋都轉了一下,坐了這麼久他脖子都僵硬了,現在剛好用他活動活動筋骨。
馬匪頭子很快反應過來,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馬匪頭子絕非善類,他手中還有武器,所以雲揚被沒佔到什麼便宜,但也沒吃虧就是了。
言無湛不急著把繩子弄斷,他依舊捆的像粽子一樣看著他們打鬥,屋子裡的東西被他們毀的差不多了,但他卻是安全無虞,言無湛恍然想起了那天雲揚和那妖物的戰鬥,之所以傢俱沒有受到波及,怕是那妖物有意避開,就像現在……
雲揚繞開了他。
男人看著纏鬥中的雲揚,他手裡的虎符令牌是真的……
是木涯那塊。
幸虧他的放在淮遠那裡,否則真的就糟糕了。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可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冷箭穿透,那箭直指那打鬥的二人,由於事出突然,兩人全無準備,只聽到嗖的一聲,下一瞬,便是皮肉被箭穿透的悶響……
男人嚇了一跳,可定睛一看他才發現,中箭的不是雲揚……
是那馬匪頭子。
箭穿透了他的右肩,差一點就貫通了。
他還來不及慘叫,那多了個窟窿的門就被踹開了。
傅東流將弓遞給旁人,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一腳就踹到了那馬匪頭子的肩膀,這一下,直接把那箭踹了出去,血汩汩冒出……
那馬匪頭子的肩膀,好像是斷了。
言無湛看向傅東流,這傢伙下手不比雲揚輕,甚至更加狠辣。
傅東流是文官,他從不知道,他竟是也有一身本事,隱藏的足夠深了……
男人哼笑了下,傅東流曾說過,他與雲揚惺惺相惜,親密無間,是這世間唯一可以並駕齊驅的人……
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天造地設的一對……
言無湛再度冷笑。
言無湛和雲揚其實是故意被抓的,兩人掌握了足夠的線索,可惜對方藏匿的太好,他們沒有證據將他繩之以法,一旦有所失誤就會弄巧成拙,非但沒能俘獲對方,反而把自己摺進去。
所以就有了這次的被抓。
兩人其實一直是清醒的,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惑敵的假象罷了。
另外一邊,傅東流派人聯絡巡撫,對方正在趕往這裡的路上,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到林鄴城了。
這些毛賊已是沒有一點生機。
不過他們得在巡撫來前,離開這裡。
傅東流控制了這馬匪幫的主要人物,現在這些人都被他捆在衙門的大堂上,只等著巡撫前來受理。
雲揚撿起自己的短刀,對那聲嘶力竭的傢伙視若無睹,他替男人隔斷了繩索,繩索落地的時候,雲揚自言自語般嘟囔了句,“你就懶吧。”
他明明能夠掙脫開的,非等著別人幫忙。
言無湛不置可否,他揉揉自己的手腕站了起來,可這時候,那馬匪頭子竟是孤注一擲,衝著傅東流就撲了上去……
可是他並沒能傷到傅東流,倒是被踹翻在地,這一下,他是再也起不來了。
傅東流再一次踹斷了他的骨頭。
馬匪頭子捂著胸口,猛的咳出血來,血滴剛巧濺到傅東流腳上,許是覺得這馬匪頭子過於惱人,傅東流再度抬腳,不過這次,他是準備踹斷他的脖子。
傅東流的腳都踢了出去,言無湛突然竄了過來,他輕輕磕了傅東流的腳跟一下,原本的方向頓時發生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