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圈的墨。

我啊了一聲,連忙把筆挪開。

實在糟糕了……

這卷子得要繳回的,是前陣子林子復派下的功課。

那會兒,他是說了兩日內寫好,結果我卻忘了有這回事兒。林子復倒也沒生氣,只讓我快寫好繳來,一點兒也沒責罰。

我抬眼,對著傅寧抒的目光,忍不住發窘。

傅寧抒沒講什麼,隱約地移開視線,往擱在案上的硯臺瞥去。他忽然伸出手,指尖往硯臺內蘸了一下。

我愣住,就瞧見他縮回的指尖是乾淨的。

「墨都幹了。」傅寧抒往我睇來,平淡道。

我有些尷尬,不禁低下頭,支吾的脫口:「我……我重新再磨過。」

傅寧抒伸手來攔阻。

我抬頭看去,傅寧抒目光沉靜。

「心思既不在,不如別寫。」他道。

我怔了一下,想反駁些什麼,但卻只能抿了一抿嘴。

傅寧抒仍舊看著我,輕聲道:「有話就說。」

我頓了頓,含糊的唔了一聲。

但想著一些事兒,心裡就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兒,我不禁別開目光,微微搖頭,小聲的說:「沒什麼的。」

傅寧抒默了一默,忽然就一伸手把我拉起身,讓我和他面對著面。

我無措了一下,忐忑又彆扭的瞅著他。

「你是有事兒,但卻不與我說。」傅寧抒平淡的道了這句。

我一愣,不禁有些心虛,但支吾了幾下,還是沒說出半個字兒。

「我倒有件事兒要說。」傅寧抒又開口:「東門先生明日要離開,我會去送她一程,你想一塊兒去麼?」

咦?我睜大眼睛,困惑的脫口:「不是說……」

「過了端陽一向是多雨,他們怕因此拖延行程,反倒對病人的休養不妥。」傅寧抒道。

我愣了愣,含糊的喔了一聲,心裡隱隱發悶。

「記得麼?我講過……我的師父……」忽地,再聽傅寧抒道:「他老人家昔日與東門先生的父親友好,因而從前我也曾見過一次東門先生,不過來書院後,我並沒有認出她,是在一次談話,她先認了出來,倒是才曉得了,東門家早因故破落,她也有些遭遇,輾轉到這兒當起先生,而她與師父還有聯絡,於是對我的事兒也有所聞。」

他停了一下,看著我道:「我自然是知曉她的事兒,但顧慮隱私,我不能說與你分明。」

我怔住無聲。

傅寧抒當面說出,不會把東門先生的事兒告訴我,心裡仍隱約覺到了悶,可卻也驀地鬆了口氣。

原來,他和東門先生有這層關係,所以才會親近。

我咬咬唇,對著傅寧抒不禁一陣訥然,又隱約內疚,不禁就伸出手,去扯住他衣袖的一角。

「先生,我……我一直也想探望東門先生。」我吶吶脫口:「我明兒個也能一起送送她麼?」

傅寧抒瞅著我,微微的笑,跟著伸出一手,摸在我的臉側,指尖滑過我的嘴角,然後才縮回,跟著道:「自然可以。」

我不禁赧然,也對他笑了一下。

傅寧抒低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