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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腳踩空,霎時才整個清醒了。

席夙一像是很早就起來了,身上衣著非常整齊。他讓我快去漱洗穿衣,然後就走出房間。

沒一會兒,席夙一又回來,而傅寧抒跟在後頭。

他倆一邊說著話。

我匆忙的束好頭髮,也想去和傅寧抒講一句,但還沒開口,就聽席夙一催促下樓了。

唔——又不差這麼一些時候嘛!

我不禁鬱悶,但沒敢脫口,只在心裡咕噥,一邊提了包袱,慢吞吞的同他們出了房間。

一下樓,就見到大堂內坐了兩個客人。

這麼一大清早……

我不禁瞥了門外,唔,天色還有點兒灰濛濛的。我再去瞧那兩人,其中一個正好也看了來,目光和氣。

我呆住——咦!

怎麼是……唔,李長岑和李簌。

我心裡驀地慌了慌,不禁往傅寧抒瞥去,像是察覺,他看來一眼,跟著伸手往我肩上輕拍了下。

不知怎地,我霎時感到放鬆。

「……居然這麼巧。」

聽見李長岑這麼說,我忍不住朝他和李簌看去。

李簌……唔,目光冰冷得很,臉上一點兒笑也沒有,而李長岑察覺,倒是對我微微一笑。

我怔了一下,一時覺得有些彆扭,忍不住別開了眼。

耳邊聽到席夙一出聲,詢問他倆為何在這兒。

回答的人是李長岑,說是附近有個出名的廟宇,聽人講那兒的杏花開得漂亮。

杏花……唔,對啦,清明嘛,是得瞧瞧杏花的,我想。

可是……

也不用那麼巧嘛,我怏怏的想。

因為這樣,我們就同他們一塊兒吃起早飯。

早飯是一碗稀粥,和不大好咬的饅頭。

我吃得嘴巴酸,去瞧其他人,發覺大家幾乎沒動過,就也訕訕的把饅頭擱下,跟著又發現李簌連粥也沒碰。

李簌臉色一樣冷,方才他對傅寧抒和席夙一問候過後,就沒作過聲,多是李長岑開口。

但不知怎麼說的,他們不去原來要去的地方了,要跟著我們往永平縣去。

席夙一聽見,微皺了下眉,就說不大妥當。

這時,李簌忽然出了聲,冷冷的問哪兒不妥當?他看了我一眼,就說我能去得,怎麼他們卻不能去麼?

咦?這哪有一樣嘛——我正想講,但對上李簌的目光,實在畏怯,就沒敢吭聲。

倒是席夙一沉默了會兒,便道了句家中窄小,又一時沒有準備,怕不好招呼他倆。

出門在外,哪有什麼好在意的……李長岑就說。

講到這兒,席夙一像是沒話了。

至於傅寧抒……

唔,從頭到尾,他都一言不發,有些若有所思似的。

最後,當然還是同路了。

李簌他們自個兒有一輛車,所以不用同我們擠一塊兒。幸好是這樣,不然,車裡又更悶了。

比起昨兒個,我積攬了更多的話,很想同傅寧抒說一通。可席夙一在一邊,我只好又看風景,偶爾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盹。

出了鎮子後,好長的一段路沒有人跡,從車窗望出去,看到都是一樣的風景,不是山就是樹的,或者大片的田埂。

後頭才逐漸有人煙,又經過了幾個小村子後,在近午的時候,總算到了永平縣。

不過,不知為何,卻不能直接進城,人車都停在城門前,排成了長長一串。

車伕停下車子,似乎去問了一問,然後回頭來對席夙一說是前頭有官兵問話,但不清楚是有什麼事兒。

席夙一沒作聲,不過下了車。

我覺得疑惑,就想探出頭瞧瞧,不過讓傅寧抒攔阻了,只好坐著不動。

席夙一沒離開太久,只一下就回來。

他說,似乎是哪裡關押的人犯逃了,怕人出城去,又擔心有接應的來,所以才要嚴密盤查。

傅寧抒沒答腔,但眉心隱約皺了一下。

我聽著,心裡有點兒好奇是什麼人犯,可瞧席夙一神情嚴正,就覺得自個兒還是別多問了。

這麼停了一會兒,馬車又繼續走了。

走過城門口,我從車窗望出去,見到城牆下站了一列人,都是男的,身上穿著一樣的衣裝,腰間……

我愣了愣,想再瞧清楚,可車子就走過去了。

「這兒就是永平縣。」

城裡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