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輕輕推了一下門。門是虛掩著的,很輕鬆便推開了。林暮開啟走道上的燈。橘黃色的燈光為這顯得冷漠的房子添了些許暖意。
許倪澍就坐在窗子邊,旁邊擺滿了罐裝啤酒。以及很多的空罐子。他胡亂哼著不成調子的歌曲,月光為他披層紗,他作是雲夢裳。陰影將他的臉龐分作兩半,走了一層矇昧的香甜氣息。
林暮走上前拉起他。許倪澍迷濛的雙眼並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酒讓他的腦子不再清醒。他也在用力思考,思考自己到底是誰,他是誰呢,真是一個令人困擾的問題。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許倪澍傻笑著窩在林暮的懷裡,林暮有些傻了。
“許倪澍,醒醒。起來了,你不是說讓我來做飯給你吃嗎,我來了。”林暮說。傻笑的許倪澍似乎想起了是怎麼一回事。嘴角咧的更大了。頭又拱了拱。林暮看看他,只好把他先放在沙發上。自己走進廚房準備先煮些醒酒湯給他。
許倪澍笑著笑著,突然就淚如雨下。
所有人都是這樣,曾經都是晴空萬里,有一天終會淚如雨下。
今年的生日,不是一個人。廚房的林暮高大的個子圍著鵝黃色印著卡通圖案的圍裙,多了一絲滑稽的感覺,也莫名的溫馨。他有一雙可以做出各種美食的手。他做的湯和酒店做的不太一樣。暖胃,暖心。
奇怪的男人。不是怪他傷了趙子旬嗎,那為什麼還會來呢?許倪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亂扯著自己的頭髮,疼痛使他清醒了一些。滿腦袋的熱似乎也散去不少。窗外是一片星河,美得不得了。
林暮盛了醒酒湯,餵給許倪澍,許倪澍的老臉一紅。餵飯這種事,他也是真像一個爸爸。呸呸呸!!!什麼爸爸,一定是自己的腦袋給燒糊了。
“我自己來。”許倪澍強硬地說。一手搶過瓷白的碗。醒酒湯的氣味竄入鼻子中,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