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回家。
“這樣學校舞廳兩頭跑,會不會撐不住?”凌天心疼地望著旁邊疲累的人,“不如每個星期少唱三出,只要三、五、六、七來就可以了。剩下三天的工錢我照樣付給你。”
『19』第十八章
“不,我不能再受您的恩惠。”伊凡慌忙拒絕。車子忽然停在黃埔江邊上,凌天下車拉起錯愕的伊凡走到江邊,冰冷的夜風拂過他的面,一陣冰涼潤溼落在他的臉上。
“韓老闆,你……”伊凡錯愕地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我要回去了,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有妻室的男人。”
“你的老婆是個男人嗎?”凌天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是又怎樣?”他有些生氣,他不在乎被別人知道他和思文的關係,可是韓老闆居然因為這樣對他做出這麼輕浮的事情。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正欲離開,卻被凌天拉了下來。周圍的人全都好奇地盯著他們,在昏暗的光線中,他們依稀能辨別出兩個男人在爭執,而且剛才的吻——他們全都張大了嘴巴,彷彿圍繞在他們四周一堆靜止的雕塑。
“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凌天溫柔地說,剛才的自己太急躁了,看他和那個男人的感情,並非一朝一夕培養出來的,而自己才認識他一個星期,就妄想佔據他的內心。伊凡點點頭,他想韓老闆只是一時興起,哪裡有男人會像思文那樣那麼喜歡一個男人。兩人重新坐回車子,一路無語地回到伊凡的住所。
透過窗玻璃,兩人都盯著站在大門口的俊帥男子,他焦躁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灼灼的光。伊凡下車快步走到他身邊,兩人相攜著回到房間。凌天坐在車裡靜默了一陣,他的心竟然莫名的疼痛起來,這種感覺,他有多少年沒品嚐過!他有一點興奮,似乎一個灰暗了很久的人,忽然新增了些許顏色,然後對這個黯淡的世界稍稍有了生存的慾望。這是一種用語言難以觸及的苦痛,急欲表達的心情被對方的冷漠壓制著,好像一個人在孤寂的荒野上奔跑,兩側都是峭壁深淵,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伊凡把懷錶舉到思文面前,粲然笑道“噹噹噹……你的禮物。”
“你買的?”思文狐疑地盯著他,“這隻懷錶很貴!”
“你別問太多,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伊凡想把懷錶塞到思文手裡,卻被他推開了。思文從牆角的瓦罐裡倒出一百個銀圓,冷冷地說“我本來想送這隻懷錶給你的,想用它提醒你早點回家,蕊兒跟我說你在陪男人,我還不相信,現在我可是明白了,你每天這麼晚回來,原來……”
“我沒有!”
“別狡辯了,我看到你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思文一拳捶在牆上,上面留下一道紅色的印痕,“前天,我沒出來迎接你,是因為我就站在離你不遠的槐樹下。”思文坐到床沿,無力地靠在床架上,“但是我還像個傻瓜一樣地告訴自己那只是你的朋友,如果只是朋友會這麼大手筆地給你買東西嗎?”
“懷錶不是他買的。”伊凡的眼淚就快出來了,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無法容忍思文懷疑他對他的感情。
“莫非還有我不知道的男人。”思文冷哼一聲,“看不出來,現在的大老爺們都有這樣的嗜好。”
“你為什麼非得這麼說不可?”伊凡放下懷錶欲奪門而出,卻被思文從身後抱住了。
“不要走。”不要去別的男人那裡,我現在已經無法掌控你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我好害怕,伊凡,這些你都知道嗎?“對不起、對不起……”思文嘴裡不斷道歉著。伊凡轉身看見他臉上掛滿了淚水,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他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在劇院打工,送我回來的是我老闆,因為每次完工後都很晚了,沒有回家的車子。這個懷錶是我借錢買來的,要打兩個月的工才能還清。”
“真的!”思文破涕為笑。
“你也有沒告訴我的事情。”
“我在醫院上班,有一天救了個突發哮喘的有錢老爺,於是就經常出診,診金還不少。”
“你怎麼會治病?”
“因為我是天才啊!看看書就知道了,你當初不是說要當醫生嗎?”
伊凡敲了他一記腦袋,“又開始不正經了。”伊凡環上他的腰,“不過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話。”思文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然後聽到了一句讓他興奮到死的話“我們把鱉煮了吃吧,今晚我會服侍你。”
白色透明幕帳下,一隻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然後又被扯了回去,伊凡兩掌撐床跪在床上,感受到後面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