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濤沒料到他會這樣坦然無忌的承認,頓時怒氣上湧,吼道:“你他媽到底想要幹什麼?”
袁朗往前逼進了一步,貼到他面前:“我只想讓你乖一點,聽話一點,不要總是惹我生氣。”
“我還不夠聽話嗎?”陶濤冷笑。
“你說呢!”袁朗拍著他的胸口:“你我都知道,你所謂的聽話是什麼樣子的。這就是你的對策,是嗎?用不合作的倔強來證明自己嗎?你這算是什麼?”
陶濤一時無言,往後退了一步,袁朗根本不給他空間,亦步亦隨,牢牢的盯住他的眼睛。
“我不過是喜歡你,想要你陪著我,就這麼簡單,這些天我沒硬逼著你幹過什麼,你不喜歡的我都隨你,你要錢,我全給你……”
陶濤一步步往後退,終於,再無退路,袁朗一手撐在車頭上把他鎖在方寸之間,低下頭,欣賞那雙慌亂顫動著的漆黑眼眸。沒有人知道喜歡這個詞在一場交易之中意味著什麼,不過,那是最好的潤滑劑,最好的藉口讓人可以選擇軟弱。
“我……”
陶濤輕輕張開嘴想要分辨。
袁朗眯起眼,目光銳利而冷刻:“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吻過你!”
陶濤驀然間睜大了眼睛直覺的往後倒,袁朗鎖住他的後頸,把雙唇覆了上去。
好像雄獸宣告領地似的,靈活的舌頭撬開齒關,掃蕩著掠奪所有能夠觸及的地方,灼熱的氣息像火焰一樣的燃燒,這是個狂暴到不留任何餘地的吻,陶濤尚未及反抗,所有的感知與神經都已經被侵蝕,好像溺水一般,腦子裡的氧氣在瞬間被燃燒殆盡,窒息的壓迫感束縛神經。
意外的美好,陶濤的唇齒之間帶著淡淡的果香,清新的氣息讓人聯想到某種綠色的水果,茫然失措的小舌僵硬的瑟縮著,袁朗毫不放過的糾纏住,攪動吮吸,品嚐每一分甜美的滋味。被壓制在身下的掙扎越來越明顯了起來,袁朗的舌尖忽然向下滑,壓住舌根的最深處重重的吮吸,陶濤馬上被刺激得顫抖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用力推,把袁朗甩開。
袁朗退開幾步站穩腳跟,神情迅速的從沉醉冰冷過來,他張開手,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陶濤的呼吸濁重,急促的喘息著,腦中一片空白。
“看來我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合約的問題,你,反悔了?”
“沒,沒有!”陶濤急道。
“哦,那現在呢?你什麼打算?”袁朗冷冷的逼視著,眼神中有刀鋒一般的神采,一層層切割硬殼的偽裝。
“我……”
“想不出來?很好,不如我們去找長輩們評評理吧,你覺得呢?”袁朗眉峰一挑,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
陶濤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飛身撲上去抱住他:“不行,不要去。”
袁朗奮力的掙扎了一下,四肢卻被越鎖越緊,肢體相摩擦時幾乎有些疼痛,他頓時惱怒了起來,喝道:“怎麼?想殺了我?”
“不是的!”
陶濤急忙鬆開走退了一步,攔他與車子之間,袁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從他身前繞開去開車門。
“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去?”陶濤急中生智,抱住袁朗的肩膀哀求道。
袁朗的神色似有軟化,轉過身去捧起陶濤的臉:“你求我?”
“是的,我求你,求你放過我。”陶濤難得的脆弱挫敗,曾經所有的驕傲鋒芒,如今統統被折斷,眼前無路,他被人逼到一個退無可退的境地,站直便會被折斷,只有彎下腰才可得活,強烈的委屈和不甘讓他淚流滿面,他低吼,幾乎是有些自暴自棄的。
袁朗的聲音變得柔軟而纏綿,他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淚跡,低低輕語:“不和我鬥了?”
“我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陶濤閉上眼睛,睫毛慢慢被濡溼,漆黑如墨。
“那好,你跪下來。”袁朗扶住他的肩膀往下壓,陶濤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詫異莫名,可是身體遵從了那份向下的力道,慢慢向下滑,跪到袁朗的兩腿之間。
“幫我!”袁朗從喉嚨口裡滑出這兩個字,聲音曖昧而喑啞。
“在這裡?”一字字顫抖,帶著驚恐的絕望。
“你說過聽我的。”袁朗的十指都插進陶濤的頭髮裡,細細的摩挲,溫柔而親暱。
陶濤不停的發著抖,牙齒輕磕著發出卡卡的聲響,他哆嗦著伸出手剝開袁朗褲子的扭扣,手指卻被袁朗握住了引開。陶濤驚愣的舔了舔嘴唇,長睫重重的顫動,緩緩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