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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那是與蘇和儀極為相似的眉眼。

蘇和儀只好自己開門去看,開啟門的一瞬間,她突然就有些心軟。

家譜面前,兩人依舊是跪著,但顧延昭與其說是跪著,不如說已經順勢倒在了在了陳正平懷裡睡著了。陳正平的大衣被捲了起來墊在顧延昭的右膝蓋下面,之前受傷的左腿已經展開,雖說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下面還是墊了陳的貼身夾克保暖。而這時候的陳身上只剩了一件黑色T恤。他跪的依然很板正,姿勢也很標準,除了雙臂摟著睡著了的顧延昭之外,連跪地的地方都沒動過,身子更是紋絲不動。

這個孩子,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顧家。

雖然說已經是陽春四月,但四月的北京依然沒那麼暖和。早晚的溫差更大,半夜也是需要蓋一床蠶絲被的。客廳又有穿堂風,穿這麼少跪一晚上,就算陳正平身體素質再好,這時候也有點嘴唇發白。

蘇和儀走過去,給他披了一條毯子,嘆了一口長氣。

早上陳正平走的時候是顧延昭開車送的。人家是實打實的跪了一晚上,自己是靠在人家身上睡了一晚上。是不太一樣。他早上起來還活蹦亂跳的沒事,陳正平歇了一會走路還成,開車就真沒法了。

陳正平拿著車鑰匙出門的時候顧延昭想去送,但看著老爺子的臉色又不敢動了。可老爺子最後還是發話了,“昭兒你去送一下人家。”

“哎!”顧延昭馬上樂呵呵跟上去了

但到了車裡,就有點尷尬了。顧延昭突然意識到,敢情昨天這家裡,只有他一個睡著的。他昨天怎麼就睡著了呢?

一胡思亂想,注意力就打岔,本來是送陳正平去上班的,結果七拐八扭把車開到人家住的地方去了。趁旁邊的人還在假寐,他趕緊倒車準備再開回去。

還沒打方向盤,手就被人按住了,用衣服蒙著頭的人這時候倒精明的很。

“算了別回去了,跟張碩說一聲今天休息。上次幫他值班這小子還沒謝我呢。”

地下車庫裡訊號不好,陳正平就先下車去打電話開門,顧延昭去停車。

兩人吃了早飯,陳正平回房間去補覺了。顧延昭才想起來要跟良功報告一下首戰告捷的訊息,剛拿出手機,已經有了一條未讀簡訊。是良功發來的,時間是早上8:13。顧延昭突然想起來,今天是良功回美國的日子,好像確實是早上9點的飛機。

有點懊惱沒有跟她告別。如此特別的一個朋友。

良功的簡訊不長,顧延昭對著手機,額頭上這一個月來一直鎖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標,一切筆直都是騙人的,所有真愛都是彎曲的,愛情本身就是一個圓圈。祝你們幸福。傅。”

他回頭看看身後已經睡著了的人,也躺了下來,把頭放在陳正平的頸窩處,和他交頸而擁。許是陳正平被他的頭髮弄癢了,輕輕哼了一聲,但卻又更加大力的回抱住了他。顧延昭微微笑了起來,良功說的沒錯,就算自己家那關還沒過,自己和陳正平的未來也不知道在哪裡,更沒想過老了之後要怎麼辦。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別說什麼婚前體檢財產公證了,這種不受法律保護的關係,到時候陳正平要是進了手術室,他顧延昭連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權力都沒有。但是一切筆直和順利都是騙人的,所有真愛都是彎曲的,愛情本身就是一個圓圈。而他和他的愛人,即使被今天他們選擇的這條路在未來分開的再遠,他也知道,他們面前的每一步都會是命定的交點。

FIN。

2012。9。412:51@ShanDong

顧蘇番外第一章 (1956字)

這是一個六十年代的故事。這個故事,當事人從來沒講過,寫故事的人是在蘭新線上聽一個老列車長講的,但據說老列車長也不是親歷人,他又是聽鐵道上一個早退休的鐵道兵說起的。老列車長要退休了,臨走臨走,跟硬臥9號車廂21、21隔間的幾個大學生講了這個故事。幾個大學生聽他講的神乎其神,也就真當個故事聽了。老列車長講完了,眯著眼睛抽根菸,也就完了。

一個故事的壽命就這麼長,但也好歹傳了兩代人。

只可惜愛情更短,而遺忘太長。

“祁連山,東起烏鞘嶺的松山,西到當金山口,北臨河西走廊,南靠柴達木盆地。”顧道塵拿著地圖,神神叨叨的念。冷不防被前面趕馬的大爺嗖的一鞭子打在身邊的木板上,他嚇得一抬頭,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惹得一車的人都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