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忽略掉“假相親”這條,那就是標準的模範男友。雖然有點烏龍,但他還是很感謝傅良功這個朋友,如果不是她,自己這一個月應該是特別的慘。
重新有了自己生活的感覺,雖然久違,但無比親切。從和陳正平分手的陰影中走出來的要比他想象的要快,也許真的是太陽底下無新事,人生也不過是在一遍一遍重複著自己的錯誤。兜兜轉轉了這麼些年,再回去看,總有一幕你會覺得似曾相識。等到了這個時候,被傷害的人不再手足無措,他開始學會若無其事。
他開始重新在微博上po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他沒有可以隱瞞良功,也沒有明顯的去宣揚。總之自己心裡坦蕩蕩,大家都知道是朋友,也沒有人太不識趣的去較真。
可陳正平看著他的更新,是一晚又一晚的睡不踏實了。
照片上出現的雙人份爆米花,偶爾餐桌上不經意拍進去的良功的手,以及偶爾出現的兩張連號的話劇票。都像一把鈍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割著他的神經。
顧延昭沒說謊,他確實放得下,他有了新的愛人,沒有了自己他可以過得很好。現在想想,顧延昭一直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從來不故弄玄虛。
顧延昭很好,這明明是值得開心的事,卻反而每天折磨著自己耐心。
他開始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顧延昭來到他身邊之後他的失眠曾一度好轉,但顧延昭走後,他像是失了良藥的重患一樣,之前的心慌、失眠全部回來了。甚至比關子揚死後更甚。他想見他,從前的陳正平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如此依賴一個人。戒他,簡直就和解毒一般。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思念往往強烈的如錐心挫骨一樣緩慢的消磨著自己的意志。腦子裡總有一種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自己:你離不開他。
他是離不開他,睡不著,坐起來想看看時間。手機一拿起來就看見桌面兩個人曾經的合影。照片是兩年前的顧延昭死拽著自己拍的,也是他自作主張給他換成桌面桌布的,前一天還威脅他說永遠不許換,第二天也許是覺得自己過分了就偷偷給自己改回了原本的桌面。
就那麼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陳正平點了一支菸,可到最後還是撐不住,一個沒忍住就哭出了聲來。老班長退伍的時候他沒哭,關子揚死的時候他也沒哭。這倒不是說一個戰士的眼淚能衡量出什麼輕重。只是現在他累了,他強硬了三十年,曾經有一個人在無意中讓他褪下了堅實的外殼,但從此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留下一道帶血的擦痕。
只可惜直到那個人離開的時候,他才終於看到了他的存在。
北京 北京 (1820字)
第二十五章北京北京
聽到西藏會想到藏傳佛教,聽到昆明會嚮往四季如春。那麼聽到北京,多少人第一眼想到的。一定是尋夢。
只可惜鐵打的北京流水的夢,多少人來了又去了。北京從不拒絕任何一個尋夢者,但它又同時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看著你。北京從來不是全國人民的北京,它是北京人的北京,雖然它喝著南水北調的水,卻依然給外地人辦暫住證。顧延昭在這兒住了十幾年,直到考進華大之前,都是個拿暫住證的主兒。
陳正平這初來乍到的,是且得憋屈一陣子了。
先是給那輛路虎辦北京市區通行證,然後還要早晚上班高峰限行。後來託張碩給登記成了警用車才免去了在車庫裡落灰的命運。
陳正平當兵的時候是偵察連連長,在恆陽是重案組大隊長。什麼時候也沒有聽人臉色辦事的時候,現在追著顧延昭過來,在張碩手底下做支隊長。本來“空降”一個支隊長就已經各方不滿了,又是張碩的裙帶關係。有微詞,甚至戴著機會就給他穿小鞋的人不少。陳正平也不想老戰友難做,原本一個火爆的性子也漸漸全部收斂了起來,抬頭就有笑臉,開口也一定是贊同,吃了虧笑笑就過去了。看的張碩唏噓不已,想當年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算什麼,陳連忍辱負重為藍顏這一折子那才叫精彩,人家小顧跑了,他一個衝動就跟來了。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個大隊長說不做就不做了,跑到人家家門口受罪,什麼脾氣都給磨沒了。他那位能不能找回來還不知道,自己的脾氣先是全改了。
張碩看不下去了把陳正平拖出來喝酒,灌了半天才敢小心翼翼的問,“想見不?”
陳正平顯然已經喝大了,沒有抬頭點了點頭。
“陳連,咱偵察連出身啊。讓當地公安把住址一搜,你去看兩眼也不犯法。”
“找了,登記地址早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