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喊人進來了,你確定你不穿?"
莫言趕緊伸長手過去鉤陳歐拿著的衣服,陳歐看他動作,哭笑不得,直接把衣服扔給他。
兩人之後去飯店吃飯,路上莫言都不說話,陳歐拿眼睛瞥他,"你要一直彆扭?"
莫言心裡委屈,又不敢得罪他,只能敷衍著,好聲好氣的回答,"沒有。"
陳歐頓了一會兒,說,"你現在的臉很難看。"
莫言想,我差點都讓你□了,能不難看嗎?
但是情勢逼人,他只能說,"對不起。"
陳歐不理他,一直沉默到飯店,吃飯氣氛也不大好,陳歐給他夾菜,他把碗端起來,避讓著,"我自己來就好。"惹的陳歐好幾次頓筷子。
從這以後莫言就儘量避免著接觸陳歐,飯也不給做了,他午間躲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裡,站著吃完等到有同事陸陸續續的回公司才跟著上去。他避免和陳歐單獨呆在一起的一切可能。他得罪不起惹不起,也就只能躲著。這是他這種小人物唯一的反抗方式。
下屬對待上司 ,只能服從,這點莫言在某些方面確實是做不到,他有喜歡的人,雖然那個人去了英國,雖然都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裡,雖然也不知道那個人還會不會記得自己,畢竟這些年也不是短暫的日子,但是他總是在心裡留著那麼一半的位置,滿當當的裝著那個人。
他當年的任性讓他荒廢了學業,毀掉了前程,幾乎是能夠致命的打擊,但那時候的心情,如果換他再經歷一次,也是會毫不猶豫那麼做的,雖然結果是痛苦的,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勇氣的人生也只會在那個人的身上發生點變化,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甘之如飴。
他從那時候到現在最遺憾的事情是,他沒有和方正宇說再見。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