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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願不願意投資做合夥人。

他說他要考慮。我告訴他我把夏安接回來了,而且夏安也要入股這個專案。

起初他很吃驚,問夏安哪來投資的成本。

我說是老爺子在遺囑裡分的,現在放在監獄裡教訓了一段時間,出來了自然要分給他。

他知道夏安的潛力和經商本領,所以最終還是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夏安在一旁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很反感陳叔,對他有很大敵意。

所以儘快簽完字了我帶著他離開。

其實一切不過是我匡陳叔的一個空殼。

夏安也不知道,在他簽完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擁有了整個淩氏,包括那套別墅裡的一草一木。

如果不是我曾經一直自以為是地堅信自己所謂的原則,夏安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也許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帶回來的,不是夏安,是一個傷痕累累把自己封鎖在冰冷盔甲裡等待拯救的靈魂。

我知道已經無法彌補那些過錯,我只企圖能夠把對他的那些傷害降到最低。

晚上的時候他跑上樓找我,問我西裝的價錢說他以後要還給我。

他問得理所當然,我卻啞口無言。

他在那張紙上說的清清楚楚要明算賬,他果真能做到,可我雖簽了字我卻做不到。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不斷提醒著我犯下的錯誤。

果真,彌補不了。

以前那個總愛跟在我後面理所當然要求這要求那的夏安,哪兒去了。

我突然好懷念。

【夏安,你變了。】我對他道。

變得讓我已經認不出了,看到他那受傷後卻理所當談的樣子,我心裡悶著難受。

或許,他自己並沒有發現,又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晚上,我徹夜難眠。

第二天,我很意外地接到一個電話。

是寧紓打來的。

他在那頭告訴我,他的腿動不了了,他說很想我,他要我過去陪他。

聽到了這個訊息我並沒有太大震撼,只是替他惋惜為什麼會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但是要我過去,我是不大可能的。

我無法原諒罪惡,不管當初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都已經犯下了錯誤,他算計了夏安,做出這樣的事情達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儘管他說愛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無法接受。

所以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犯下的錯誤,我當時居然意氣用事,毀掉了一個曾經滿懷炙熱勇敢追求夏安。

所以我告訴他不可能,我不會過去,我讓他告訴我住址,我會派醫生過去的。

寧紓在那頭嚎啕大哭,他說,給我五天時間,如果我不去,就等著給他收屍,然後就掛了電話。

收屍?

我記得以前最開始認識寧紓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他乾淨天真很溫順,後來我才知道那些不過是偽裝。

他本就是寧氏的少爺卻以接受淩氏資助的貧困孤兒身份出現。

之後在我面前說得有關他和夏安之間的各種矛盾,一副可憐擔驚受怕的模樣,也是偽裝,後來我問他為什麼這樣做,他說因為他太愛我。

他做了太多我想不到的事情。

如今他說若我不去,他便自殺。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幾天我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到底去還是不去。

蕭峰說這件事情很棘手,我最好還是去一趟。

可還沒等我把這事情想清楚,蕭峰就過來說,夏安剛剛給他打電話說要在外面過夜不回來。

他是怎麼出去的?

在外面他要怎樣過夜?

他才監獄出來不久,外面人生地不熟,他怎麼可以就自己跑了出去。

我讓蕭峰確定電話的具體方位,便趕了過去。

他去了公園,那個他曾經約過我一起去的公園,只是那時我沒去,那時他整日跟蹤騷擾我,所以我極其討厭他。

沒想到他又來這裡了。

在公園找了一圈,最後看到他坐在湖邊。

【不是讓你告訴他我不回去了麼?】剛走近他便說道。

大概他以為我是蕭峰。

他穿的很少,手裡拿著麵包,望著湖對面。

後來他轉過身,發現是我有點吃驚。

他讓我別管他,說是已經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