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流星,奕奕還許願了咧”
安樂問“奕奕你許的神馬願啊?說來聽聽說來聽聽”
小可愛抬起埋到碗裡的小臉,說“晚上想要吃海鮮咩”
眾人“········”
12
12、被放棄的男人 。。。
遊昭近來很是心神不寧,那晚段知渾身是血的樣子彷彿一把尖刀撲哧一下插|進他心臟,不僅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甚至還像有生命一樣落地生根開花結果,長出成千上萬把冰冷的小刀子在他體內四處遊走。
他苦笑著覺得這可能就是段知想要的結果,心內一抽一抽的疼著,不輕不重,卻彷彿永無止境。
最近遊昭常常會想他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在他們的過往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幹蠢事,臨到最後終於有點明白,可是一切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也不知該恨段知還是該恨自己。
愛上段知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
高中入學那天,天高雲淡,清風拂面。遊昭挎著包進門時碰的一聲撞上了某人,那人速度太快,遊昭躲閃不及後腦勺著地,摔的他火冒三丈。睜開眼剛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卻看到一個羞澀漂亮的男生正抱歉的看著他。
男生好像也受到了驚嚇,小臉煞白,眼睛水光瀲灩。遊昭本是周旋於眾美人之間的人,偏偏覺得這男生有種格外惹人憐愛的氣質,顏很正,但那氣質比顏更正。
男生一把聲音水嫩青蔥,水嫩是一種男性的水嫩,青蔥也是一種男性的青蔥,讓人想到聲音
的主人必定有著活潑潑的生命力。
那把水嫩青蔥的聲音水嫩青蔥的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遊昭答沒關係,起身,倆人客套幾句,一個高大俊朗的男生揪住聲音主人的耳朵將他拎走了。
然後,他知道了他們的名字,段知,謝玄。
遊昭並沒有因為這一撞和他們變得熟悉,那兩人總是很歡樂的湊在一起,似乎絲毫插不進別人。
遊昭入學後有意識的不將亂七八糟的床上關係發展到學校來,他想留下一個清白的背影,卻不知道是為了誰。
就是從那開始,遊昭學會了和男孩兒們交往,在校外偏僻的酒吧裡,在一個人居住地大房子裡,在公廁甚至公園裡。他感到身體裡燒起了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任何普通的液體都不過是飲鴆止渴。就像三昧真火只屈從於乾坤玉露,他只能追隨段知。
他總偷偷觀察那兩人,他們的感情很危險,遠遠超過友情但單純的他們似乎並未意識到這是什麼。
他們只是一味的親密,再親密,彷彿有著地老天荒的年月可以認清一切。
遊昭惡毒的想著——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
身經百戰的遊昭用盡一切方法接近那個男孩兒,他甚至無恥的讓段知隱約意識到自己對好友某種不為人知的想法,然後無恥的讓段知以為好友永遠只會愛上女人。
很明顯他成功了,謝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段知以為這感情永遠不可能有回應,他怕失去,怕連朋友都沒得做。那時的段知變得極其依賴遊昭,那時的謝玄很惱火,那時的遊昭很得意。
所以當遊昭對段知說“和我在一起吧”的時候,他答應了。感激加上一些些的喜愛,再加上對友人無著落的愛意,以及作為邊緣群體的恐慌,他需要這樣一個依靠。
遊昭扼殺了那兩人的愛情,他感到抱歉但絕不後悔。
後來的事情變得明朗了,毫無疑問段知是個值得讓人愛上的人。決定要和遊昭在一起,那就前塵盡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遊昭看到了那時謝玄的憂傷,但他並不愧疚,看不清自己的男人不值得擁有段知。
於是與遊昭在一起的時候,段知與謝玄才擁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純潔的友誼。
遊昭忘記自己是如何開始混帳的了。段知不熱衷於與他的情事,遊昭常想若自己是謝玄不知他會如何,想著想著就生出了許多的羨慕嫉妒恨,就開始埋怨愛人。
第一次出軌並不完全是意外,他喝了酒,沒醉。那些將出軌歸結為酒後亂性的人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真喝醉了滿心滿眼都是吐完趕緊睡,哪還有力氣捅別人幾下。
總說酒色酒色,其實真真委屈了酒這個字眼。
酒是很純潔的,穢亂的只是人心。
若真是心內無意,無論再怎麼酒後,也不會有亂性。柳下惠並不難當,只是很少有人嚮往而已。
遊昭本是放蕩慣了的人,漂亮的小男生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