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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和同學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十幾個人湊一起,一下就把咱的素質顯出來,以前還為我自己的素質挺自卑,跟他們一塊兒,一下覺得自己太內涵了。

飯桌上,彼此開些不傷大雅的玩笑,但誰都沒提起謝蒙,我鬆了一口氣。

聚了幾天下來,發現少個人,又記不起來少了誰,好像是個叫"張偉"的。

問問才知道早死了,吃飯的時候跟鄰桌的槓上了,兩桌人提起傢伙就幹,別人提的傢伙都是盤子,碗,菜。他倒好,一把刀子抽出來往別人胸口扎,對方人死了,他被判死刑。

我唏噓一陣,生命真是脆弱。

昏天暗地又是幾天,覺得把自己的青春找回來了。男人之間的交流離不了本事,錢。俗是俗。不過我喜歡。

康明贏了錢,洋洋灑灑分給我幾百塊,拿出大哥派頭,"去,給你明哥買包煙。"我把錢揣好,我從不跟錢過不去,但,錢一進我包,我的人格就沒保證了,"我操你大爺,自己去。"

康明就過來跟我搶錢。

其實,這日子過得挺好,這麼混著,就沒那麼想念謝蒙。不過每天還是按時按點的與謝蒙相會,不痛不癢的親熱幾下,然後心有不甘的分開,後來,也習慣了,沒有情2欲反而更令人沉淪。

我們大多時候是去一個小山坡,俯瞰整個村莊,即便是冬天,一樣的綠意盎然,我們抱腿坐在地上,哪怕什麼都不說,我依舊感到滿足。

我們避開無法預知的未來不談,兩個男人的愛情太難了,所以,四下沒人的時候,我們淺淺的擁吻,蘆縣的陽光是最為和煦的陽光,她不會那麼的咄咄逼人,也不會黯淡的如同不存在。謝蒙的側面被鍍上光暈,白淨的臉增添了幾分光彩。那真是十分美好的時光,與現實無關。

謝蒙皺眉,問我,會不會嫌他悶。

我去親吻他額頭,告訴他,不會,永遠不會。

是的,我不會去在意他的樣貌,他的地位,他的沉悶。我愛他,愛的是完完整整的他,好或是壞。

我把他帶到我過去住過的老房子,就是在這裡,我曾經。。。。。。

一進去,一股發黴的味道充斥鼻腔,除此以外,屋內格局仍是過去的格局,兩層樓,一個小院,屋內陳設維持原貌。時光在這個院落似乎從未停留過,我甚至能清晰還遠當日情形,就是那褐色茶几旁,我從身後抱住顫抖的謝蒙,一下又一下的進入……

回憶迎面而來,我閃避不及。

身旁站立著痛苦不堪的謝蒙,我轉身用力的抱緊他,“以後再也不會那麼對你,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除了你再沒其他人。”

“可你當初不該逃避。”

我無言,安撫他顫抖的身體。

我們又回到小山坡,他還是那個老僧一樣的謝蒙,愛,對他而言也許太過沉重,總也聽不到他對你說,我愛你。這麼令人盪漾的話如同他的禁忌。他的確沉悶,不說話的時候,飛鳥爬蟲也跟著靜態。他不會有多餘的話對你講,他對人好的方法很拙劣,笑一笑算交差,可我卻尤其中意這套,他笑起來的時候,我整顆心都跟著融化了,他每笑一次,我記在心裡,意淫著,又把他按倒一回,最後我實在記不清了,“一共就一百二十次,回去後,我要讓你欲死還休,精盡人亡。”

他哭笑不得,“你亡的比我快。”

在蘆縣的幾天謝蒙讓我產生被依賴的錯覺,我都快以為他真離不開我了,我真是太蠢了。冷靜想想,他也許是想要抓住最後的時光,又或,盡最後努力彌補我。

雖然,現實襲來太殘忍,令人痛苦,可我絕不後悔和謝蒙一起。

春節過完,回去覆命。臨走前,我媽跟我談了一次話,讓我別辜負小陸。

我點頭敷衍,不敢保證。我一直沒跟小陸講,在廟裡,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去算我倆的姻緣。佛說,咱無緣。

這種混亂的生活我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或者說撐多久。我萌生了同宋小陸分手的想法。天知道,我有多累。我有時候都挺崇拜謝蒙,想他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居然在我和那個女人之間遊刃有餘。他是真功夫。

開年,諸事不順,我的業績直線下降。我負責的幾條線年初應該是最需要材料的時候,可沒想,幾乎每條線都是同期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縮減。按說這種情況,如果每個小組都是這樣,自然我還有個推託的理由。可偏偏,唯獨我降幅十分異常。

我總預感這年我會特別背。

年初的一個月如履薄冰,每天在客戶與領導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