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沒等到新人敬酒,我已經提前離席。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原來我還是高估自己。
狼狽的趕回去,在大巴上用顫抖的雙手給他編輯簡訊,"原諒我,不能堅持到最後,我不希望你不幸福,更不希望你的幸福與我無關。"這句矯情異常的話耗掉我最後力氣。
回到家,我就大生一場病。倒不是連路都走不動的地步,只是不想動。
我趴在床上還能聞到他的味道,淡淡的芳香,那是沐浴露與洗衣服相糅合而來的,獨屬於謝蒙的乾淨的味道。
最後一條簡訊傳送出去,謝蒙至今未回,這又何必,人已經是別人的,還不能給我留些念想嗎?
胡亂吃一些感冒藥,就那麼昏昏欲睡起來,也好,我沒有死的勇氣,至少有墮落的定力。
夢裡,恍恍惚惚,總看到謝蒙就站在房間裡,對我笑,跟我溫柔的說話,這樣的幻覺讓我害怕,唯恐醒來。
如果不是衛星,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衛星焦急萬分的臉,"宋威,你他媽要死就去美國弄個人肉炸彈悲壯的死,吃藥算個球。"
"我沒想死。"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到下面去三缺一了,你把全部藥都吃了,胃口倒好呀你。"
"洗胃了嗎?"
"沒洗你還能躺這兒。"
"我沒想死,就是沒有意識,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藥。"
"想死就說想死,死都敢,你還不敢承認。"
我想起一件事來,我應該對他道謝,"謝謝!"
他一愣,語氣溫柔起來,簡直令我難以適應,"沒事就好。我都在你家樓下潛伏好久,就怕來不及。"
"瞎矯情什麼?我真不會去死,我還有老媽,我死了,她會活不下去。我不會想不開。"
"我都知道你的事了,你別裝的把藥看成口香糖一樣。。。。。。"
他橫豎要將我塑造成自殺未遂,我懶的辯解,安安心心躺下去休息。心念道,你對我的好記住了。
衛星本來就是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我一生病,他幾乎不回公司。每天都在醫院,查房的護士都說,"你哥對你太好了,你不知道把你送來那天,差點跟主治醫生下跪,一個勁的求人家。。。。。。"
這樣的好,我要怎麼還?
到晚上,謝蒙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他可知道這通電話我等的好苦。
"宋威。。。。。。"他艱難的叫我名字。
"嗯。"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會喜歡,可我必須要說,你包在紅包裡的21萬,我給你轉到工資卡了,我沒資格要你的錢。"
"你有病嗎?我把房子賣了,把錢全給了你,就想你不在他們家受半點氣,你把錢還給我是什麼意思?"一激動,腸胃抽痛。
"我不配。"
"我願意。"我發狠說道,"我現在躺醫院裡只有半條命,如果你不想下次見到我是火葬場,就收下,我很累,不想說話,別再那麼倔。"
他先是沉默,接著說道,"宋威,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都聽你的。"
意識到剛才說的話嚇到他,又緩和語氣說道,"我沒什麼,就是小感冒,你收下錢就好了。"
"好,我明天就來看你。"
"不用,你照顧好自己,不嚴重,小感冒又不會死人。"
。。。。。。
掛掉電話,衛星很不屑的嘲笑我,"腦子有病,人家都結婚了,你還管他拉屎撒尿。"
"我欠他的。"
"你欠他?"
"沒遇到我,他的生活不會是這樣。"
衛星一副"其中有姦情"的表情。我無視。
第二天,病房熱鬧的不像話,顧姐居然把謝孟帶來。一見到他,就感到天塌一樣。
"你怎麼了?"謝孟問道。
顧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宋威,你出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顧姐還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你弟弟的取向?你怎麼跟他爸媽交代?"
"什麼取向?我不知道。"
好毒辣的女人,存心不讓我好過。
"謝孟是同志。"
"管你們的,我先走了,不準欺負謝孟,他是好心關心你。"
我慶幸衛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