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不合胃口,魯特只是勉強的吃了一些,納西居然注意到了,難道是特地讓廚房做的?
不願委屈自己的肚子,魯特就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享用起納西準備的食物。看著納西穿著睡衣認真翻閱資料的樣子,魯特覺得有些好笑。
“好吃嗎?”納西的視線沒有離開資料。
“嗯。”
之後的安靜的讓魯特有些無法忍受,納西在這讓自己的神經無法放鬆下來,過分的在意,反而不安起來。
“在看什麼呢?”魯特躺在了床上,隨意的問起。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的話剛說完,納西猛的抬起頭來,眼神變得銳利。
魯特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忘記了面前這個穿著睡衣狀似悠閒的年輕男人是那個恐怖的黑幫老大迪塞爾的兒子,自己算什麼,怎麼能過問組織裡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保鏢罷了。
看到魯特不自然的表情,納西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語氣馬上緩和了許多。
“德國建立分部的事情,父親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我,需要把德國那邊的情況研究的透徹一些。”
魯特這下更加的不安了,為什麼納西要把這樣的機密告訴自己?德國要建立分部的事情如果提早洩露出去,說不定敵對的幫派會在那邊做好埋伏。
提到德國,魯特想起了那個溫柔的金髮女孩,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恐怕自己早就娶妻生子快樂逍遙了吧。於是這些日子被逐漸遺忘的恨意再次浮現,只是還有一些淒涼之感,因為剛才他幾乎已經想不起來那個女孩的樣貌了。
自己真是下賤呢,被人強暴還有了快感,之後更是幾乎被眼前男人溫柔的表象所迷惑,險些遺忘了心中那股恨意。
空氣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下來,氣氛異常沉重,這份血債如同一道鴻溝阻隔著他們,就像一道永遠好不了的傷口,只要稍微碰觸就會痛不欲生。
“又想起來了嗎?”納西嘆息著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轉過身來探究魯特的神情,最後像是投降一般的說,“暫時忘記吧,再過一個月我應該會去趟德國,到時候允許你去拜祭一下凱蒂吧。”
魯特不敢置信的看著納西,他居然會允許自己去看凱蒂?從他口中得知凱蒂的死訊之後,他就一直被迫跟在他的身邊,幾年來都沒有機會去拜祭她。都是自己害了那個溫柔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凱蒂應該還活的好好的吧。
看到魯特悲傷的表情,納西明白他內心的痛苦,納西姣美的容顏初次浮現更為哀傷的神色,看在魯特眼裡,頓時心像被重重捶了一下般的疼痛。
“睡吧。”納西起身溫柔的給魯特蓋好被子,重新坐回書桌旁,目光再度轉回到資料上。
這一夜兩人都沒能閤眼。
清晨,魯特昏昏沉沉的醒來時納西已經不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魯特重重的嘆了口氣,現在自己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各人都在忙著手頭的工作,但魯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有些安靜的過分,往常只要有美麗的少爺在,四周的竊竊私語是永遠都停不下來的。
“少爺呢?”魯特攔住正在清掃大廳的簡妮。
“少爺剛剛接了電話出門了,說是不要吵醒魯特大人。”簡妮毫不隱瞞的告訴魯特少爺的話。
“什麼?他走了多久?”魯特聞言有些心驚,他有種感覺,少爺是故意不告訴他的。
“剛出去,車還在門口,如果快一點……”
不等簡妮把話說完,魯特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果然在大門處看到了正要坐進車內的納西。
“等等。”魯特衝上前拽住剛要關上的車門,不顧納西驚訝的神情使勁擠了進去。
“下去。”納西難得的收斂了笑容,用嚴肅的神情命令魯特。
“不。”魯特用堅定的眼神抗議納西的命令。
“你竟然敢不聽我的命令?”納西俊美的臉上浮現了狠辣的神情,就是這個表情讓號稱智利第一殺手的特維其有生以來第一次放棄了到手的大筆錢財,轉而殺了他的僱主。
“我的使命就是保護少爺,如果少爺連這都不允許的話,那請少爺殺了我吧。”不管納西的表情多麼的嚇人,對魯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他有信心少爺絕對不會對他動手。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納西揪住魯特的領口,一把銀色的槍頂上了魯特的太陽穴,完全沒有看到他掏槍的過程。
“那要不要魯特幫少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