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著背,用一隻手按著疼痛點,好不容易堅持把車騎回家。在小區門口,文珂實在是疼得受不了,眼一黑,就從車上摔了下來。
☆、看清(二)
文珂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病房裡靜悄悄的。文珂微微側身,右下腹傳來一陣銳痛。文珂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打著點滴,他一想,自己大概是剛動了手術。這時,樂軍推門進來,看見床上的文珂已經醒了,有些激動:“文珂!你TM嚇死我了!好好的怎麼闌尾炎了!”樂軍幾步跨過來,抓緊了文珂的手臂。“你…輕點…”“啊,哈哈,對不起對不起!你不知道,我剛接到醫院電話嚇得夠嗆,我就說你這麼忙家裡的事遲早身體要垮的…”“你別說了,我頭暈。”“行,你快睡會兒!我就在這兒守著你!待會止痛劑藥效過了就睡不好了。”文珂什麼也來不及想就又睡過去了。
文珂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樂軍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盯著自己。“你幹嘛一直看著我?”樂軍“嘿嘿”一笑,說:“我發現你睡著的時候很純良。”文珂移開視線,看了看頭頂的液體,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大一瓶啊……”“你想上廁所了?”文珂瞪大眼睛驚訝地望向樂軍。“文珂,我懂你!”樂軍嚴肅地說。文珂聽了,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笑又牽動了刀口,痛苦地皺起眉。“文珂,你怎麼還是那麼傻啊!”樂軍趕緊扶住文珂。以前文珂曾經跟樂軍打球摔傷了膝蓋,過了幾天傷口有開始結痂的跡象,文珂差不多快忘記受傷這回事,就跟著樂軍跑到城郊的河灘撈魚。在河灘邊,樂軍一個不小心滑進了水裡,文珂笑得跪在了石灘上,接著捂著腿疼得滿地打滾。
文珂在樂軍的協助下上了廁所,又被扶回了床上。他忽然想到,跟樂軍分開這麼久樂軍做起這些事來卻相當自然,自己也完全沒有不自然的反應。“對了!你放過屁了沒有?”樂軍突然問道。文珂以為樂軍又在戲弄自己:“跟你有關係?”“有啊!剛剛護士專門囑咐我,讓我觀察你放屁了沒,腸道通了氣才能吃東西!”文珂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麼,別過頭,耳廓微紅,嘟囔了聲:“沒呢。”“那行了,你別不好意思啊,咱倆誰跟誰嘛!”樂軍見文珂彆扭的樣子,又逗了他一句。“你別絮叨了,煩不煩啊?”文珂沉聲說道。樂軍摸了摸文珂的頭,嬉皮笑臉地說:“也就你生病我能欺負欺負你。”文珂心想,等自己能動了,第一件事一定把樂軍踢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多,更得少,結尾吧☆、看清(三)
樂軍在醫院陪睡了一晚,早上又照顧文珂吃早餐。“我幫你請好假了,你就安心休息幾天。成天那麼累著給誰看啊!”文珂沒反駁,問了一句:“你也不去上班?”樂軍爽快地說:“我去了誰看著你啊!我TM也累大半年了,乾脆歇幾個月不幹了,來陪你!”文珂放下碗,頓了頓:“樂軍,咱們不是分開了嗎,現在這樣,算什麼呢”“什麼分不分開的,文珂,我從沒想跟你分開!之前…是我錯了!文珂,你分也分了,罰也罰了,現在你別想再丟開我了。”文珂擰著眉,不說話。樂軍嘆了口氣,接著說:“珂子,你總以為李克跟你拴一條繩上,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綁在一起的呢?”
樂軍出去訂餐的時候,文珂一直想著樂軍的話。其實這條路本來就是自己選的,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他沒有真正怨過樂軍。就算這次他提出分開也只不過是想暫時逃開和樂軍的感情,做一些新的嘗試。現在看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果然有些事是無法逃開的嗎?樂軍尖銳的老式電話鈴音打斷了文珂思緒。文珂拿過樂軍電話掃了一眼,是“歐陽”,文珂想了想,鬼使神差地接了。
“樂軍,你今天過來一趟吧!我爸想請你吃頓飯!”一接通就聽到歐陽頤指氣使的語氣。“不好意思,樂軍剛出去了,要不,我讓他待會打給你?”“你是?是…文珂?”“呵,真是難為你居然聽得出來。“我只是記性好。”兩個人同時沉默了。“文珂,其實,我曾經覺得你很可憐,也一度嫉妒過你。”歐陽率先打破沉默。“沒想到我能讓你產生這麼多想法。”“是啊,我以為能擠戰掉樂軍所有時間,能讓你們產生嫌隙,我就贏了。事實上,我的確讓你們分居了,可是似乎什麼也沒改變。”“能跟樂軍這麼玩兒,你已經贏了。”“樂軍沒有心,我玩兒不下去了。所以只有任你們同生共死了啊!”說到這兒,歐陽冷冷地笑著:“你們真像一對寄生在對方體內的生物,互相取暖,卻又蠶食著對方……”文珂似乎能感覺到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冷意。“放心,我不會打破這生物鏈,這頓飯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請你轉告他!”歐陽很快回復冷靜。文珂也簡潔地答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