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兩人開車去了酒吧街;西奧包了一間夜店來讓朋友狂歡——他這個人交際圈撒得很廣;而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人熟絡的機會。
去單身告別派對的路上,顧文哲一邊開車一邊跟任良八卦,“我還一直以為西奧那狐狸會孤獨到老呢;也沒聽過他有談戀*,怎麼就直接結婚了?還有,誰敢嫁給他啊,我記得我剛出道的時候西奧就長這樣,男生女相,現在都還沒變?嫁給一個老妖怪不怕被他吃了?”
任良十分不爽地斜睨著顧文哲,“我也沒聽過你有談戀*,你就弄了個兒子出來了!”
“喂喂,我可是幫你吐槽這個渣攻好不好!?”
“你幹嘛隨便決定攻受!要死哦!”
顧文哲氣定神閒地丟了一句話給他,“看你這小樣,在舞臺上那小腰扭得,絕對是個受!”
任良呼哧呼哧地大口呼吸著——討厭討厭討厭!
後來任良跟顧文哲說,西奧娶的是西奧和Toxic的妹妹。
“他們小時候都是一個孤兒院的。”任良的眼神中有些寂寞,看著窗外閃爍而過的路燈。
西奧以前總是會開玩笑的說,如果回到他的老家,你仍然可以看到一家“西奧餅屋”,那是他被院長撿到的地方。而Toxic的原名叫“林夜雨”,一個下著雨的夜晚,院長在一片竹林外撿到了他。他們的妹妹,連任良都沒有見過,只知道她現在負責Toxic基金會的打理,不是圈內的人。
“那感覺就跟娶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顧文哲如是評論道,不會有種亂倫的感覺麼。顧文哲又想起了景希,一時之間也蔫了,想到景希這三個月來有可能經歷過的,心裡居然泛起了苦澀。
顧文哲儘量把話題朝任良身上引,“這還是你回國以後第一次見西奧吧,你OK?”
“嗯。”任良有些疲憊地抬了抬眼皮,“最怕就是他也像我這樣孤單下去,去看著他百年好合也算了了我的心願。”
過了良久,顧文哲隱隱聽到任良哽咽地說了句,“我是真的*他啊……”
顧文哲認真地盯著前方開車,在心裡罵了句“傻逼”。
B…star的人玩得各種有情調,學盡了洋人的玩法。
酒吧的吧檯上駕著一排小玻璃杯,足足湊夠了一百杯,俗稱“一百杆”。
這點完全是小case,因為在西奧面前,連顧文哲和Jessica這樣的千杯不倒都要甘拜下風。
前幾天剛見過面的靳洋也在場,好像喝醉了,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家季落聲身上,臉上紅暈得好看。季落聲比接近一米九的靳洋矮了半個頭,被他壓得氣喘吁吁的,偏偏還臉皮薄,漲紅了一張臉,遇到驚恐的目光還乾癟癟地笑著解釋:“哈呵呵,他喝一杯就會醉成這樣,呵呵……”
任良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著靳洋和季落聲撐著下巴搖了搖頭,“年輕就是好啊……”
西奧在不遠處的吧檯,被一群人簇擁著,卻在任良坐下來的時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對著任良笑了笑,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任良這個沒用的傢伙,頓時彷彿被丘位元之箭射中了一樣,愣了半天還沒回過神來。
顧文哲罵了他一句,“尿性!”隨即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任良是痴情還是傻逼了。
任良喝醉了之後簡直口無遮攔,喝到最後顧文哲偏偏還清醒得不得了,硬著頭皮聽這傻逼情聖哭訴暗戀的艱辛。
顧文哲扯了扯嘴唇——您老都搞成明戀了,還暗戀個屁。也不看看圈裡有哪個女明星會來勾引你,當年娛記實在沒東西挖,差點想說任良戀童。
任良也不管顧文哲一臉嫌棄,就差以頭搶地了,賴在凌晨的酒吧街上用鐵肺歌喉高歌,“在走廊上罰站打飛機~我們卻注意床邊的情敵~我去到哪裡你都跟得緊~春天的夢在等待著進行~哦也!”
顧文哲拍了一下腦門,抬腳對準任良的屁股,把他踹了進車裡。這傢伙重了很多,半個身子懸在外面,不過以臉著地,嘴巴算是封住了。
顧文哲剛想用腳挑起任良的屁墩兒把他推進去,一雙修長的手捉住了任良的腳踝,把他翻進了車裡。
手的主人站直了身體,拍拍手,看著顧文哲笑。
顧文哲也看著西奧,咧嘴笑了笑。
兩個男人,在凌晨的大街上,靠著車子抽菸。
“我說你,其實蠻放不下任良的吧?”
西奧吐了一口煙出來,“放不下也好,放得下也好,還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