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被噎得無話可說,並且學會了從中尋找樂趣。一旦他發出笑聲,周小天兒同學就會氣急敗壞的問他有什麼好笑的,被罵還笑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可是在一些人眼中,他窘迫赧然的樣子更加讓人想笑。
簡單聊了兩句,週末說夏白在他家呢,問喬曦要不要跟他聊聊。喬曦說不用了,下個星期他回來再說。週末結束通話電話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走出房間到陽臺上繼續跟夏白看熱鬧。
夏白問:“誰啊,過年還打電話。”
週末搖搖頭,“一個同事,來拜年。”
對方也不追問,繼續扒著陽臺看外面的瘋子燒錢。他們也沒買多少煙花爆竹,玩個氣氛之後就剩看熱鬧了。他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也不信這天崩地裂的聲音能嚇走什麼怪物,從中也找不到什麼樂趣和刺激,像現在這樣躲在溫暖的房子裡,遠遠的看著那些人又叫又笑的就足夠有意思了。
鞭炮聲噼裡啪啦的,說話聲音也聽不清楚,週末看了看夏白,也跟他一樣兩隻胳膊往陽臺上一搭,託著臉頰望著,跟他們小時候一樣。
遠方有人開始放煙花,五顏六色的,像夢似的照亮一片夜空。
直到長大了才會明白小時候那天真單純的友情多麼可貴,至少在週末的身邊,再也沒有第二個夏白。但是人一旦長大了,就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心無城府,推心置腹。有時候看到夏白,週末總想跟他說很多話,說說人,說說事,說說遇見了誰離開了誰又愛上了誰,但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了。
除夕夜後周末的電話就處於極度繁忙的狀態,基本五分鐘就會傳來一個簡訊,拜年的分別有初中,高中,大學同學,以前的,現在的同事,還有各個單位合作伙伴,以及各種賣醋酸打醬油的他連長相也不記得的人。其中一條讓他挺意外,是恆晨的鐵柔,沒擺大老闆的架子,也沒小女孩那種調皮,只是簡單的說了句新年快樂,約他有時間出去打網球。
一個星期後喬曦才回來,上班之前特意請夏白出來吃頓飯。他問週末要不要一起去,週末想了很久,搖搖頭,三個坐在一起,總顯得有些尷尬。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喬曦考慮了一會兒,說不如直接告訴夏白,週末還是想長久的思量後搖頭。
喬曦問:“連夏白也不能說?”
正因為是夏白才不能說,週末不是那種不坦蕩的人,也不認為這是見不得光的事,但是這需要一個順序,“有合適的機會我再跟他說。”
喬曦過來抱抱他,他對週末從來不強求,只是忘記問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合適的機會。週末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是蘇和也說要家裡人接受他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換成是他也會給予相當的理解,所以關於喬曦的心不在焉也只是一個閃現的念頭。
這果然是個糟糕的局面,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喜歡的人,對於他們曾經相愛的事情,這個已經錯過那段時間的自己似乎也沒有資格去追究。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完全不在意,夏白以前從來沒跟他提起過喬曦,於是他在大學的四年成為他們兩個一起埋葬的珍寶,想偷盜絕無可能。
而現在屬於他的喬曦,是已經脫離了那段時光的,好像另一個人一般的,可以跟曾經最喜歡的人平平常常的談天說地,那個時候他心中在想什麼,是否會想起過去的美好,連週末也無從猜測。他儘可能遠離,因為他找不到人去問:你們那個時候幸福麼?
——太美好的愛情不好,它一旦碎了就會變成鋒利的刀子,很深很深的扎進人心裡。
凱凱的郵件發過來時週末正在辦公室裡無聊的偷菜,順手開啟郵箱看了一眼,確定沒有新郵件正準備關閉網頁的時候新郵件跳進來,還挺會趕時間。他們的聯絡在凱凱離開之後依靠無線電波居然莫名其妙的保持下來,本來也算不上是朋友,但是凱凱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或者是人都會來跟他說。
他很意外,他對凱凱沒有特別的示好,也沒指望對方待見自己。起先的郵件只是發一些風景,然後有一天凱凱在附註裡面說遇見個可氣的人,給他氣得胸悶。他發郵件回去問是怎麼回事,凱凱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跟他叨咕一遍,他發表了一下看法,小孩說聽你說話真解氣,第二天就神清氣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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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027' 。。。
之後他們的聯絡變得頻繁而有規律,凱凱是個粗枝大葉的主,凡事都徹徹底底痛痛快快,氣悶悲哀之類的情緒在他那裡停不了三天。他是個會讓自己快樂的人,這一點讓週末很羨慕。
與週末聯絡多了,凱凱與喬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