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桐還面有難色,看來平日對這個李恩京也是很有好感的,才來了不到一個月就對他產生了同情心。
但他的眼眸裡還帶有一絲憤恨,那是因為他為了逃走殺了一個人。
這時沉夏已經逛了一遍出來,問華桐:“現場你們動過了嗎?”
“唉,死了一個獄警啊,就在這張床上,是被一根鏽了的鐵釘直接刺中喉嚨死的……屍體搬給法醫驗屍去了,但除了搬走他的屍體,其他的我們什麼都沒動!”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破案,自然是不敢動現場的。
“哦……呵呵,好。”沉夏衝他笑了笑,又轉身走了進去。
華桐有點兒納悶地往裡面望了望,肩頭被方躍搭了上來,對他說:“這兩人是神奇雙俠,只要他們肯幫忙,華叔叔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
“真的啊?”不是不相信,只是他們兩個看起來更像家境優良的富家少爺,一點也不像偵探。
見華桐還有些疑慮,寧家悅也走上來笑著說:“想要他們快點破案,華叔叔不如去準備點這裡的特色菜,等下到了飯點,他倆聞著香味就能把線索給你找出來了!”
華桐心想這寧家悅怎麼也不靠譜起來了,他小時候挺穩重的呀。不過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看看錶,也確實是該吃飯了,拿他們食堂裡的幾道菜招待他們不太好,想著想著,他讓兩外的獄警陪著,自己匆匆出去張羅了。
見裡面兩個看得差不多了,方躍和寧家悅也走了進去。
“誒……哪來的一大堆紙,剛才還麼有的吧?”方躍對他們喊。
沉夏忙著把這堆紙給歸置平整,沒工夫抬頭,語調平淡地說:“四面牆,只有靠牆的一面是用紙糊了的,不是看起來很突兀嗎?我就撕下來看了看……結果……翻過來一看,這好像是一整幅的畫……”
寧家悅湊過去給他幫忙,方躍則是和希聲一起把牆上還沒揭下的紙給小心翼翼地撕下來。
希聲順手摸了摸紙張的厚度,問沉夏:“這種是高階畫紙吧,可以用來畫油畫的。”
“嗯,是啊……對的。我以前也用過的,可以查到生產廠家的。”沉夏說完看了方躍一眼。
方躍拿出一個小本,迅速記錄下來,對他說:“等下就去查,你再仔細看看這畫!”
幾個人把這一大堆紙給翻到正面,慢慢拼起來,站起來一看,都有些啞然,一時間面面相覷。
“說實話,這畫畫得真是逼真哪!不過,他畫一整面的牆做什麼啊?”方躍對著畫看了看對面的這面牆,再次驚訝道:“嘖嘖,畫得怎麼就那麼像呢。”
沉夏瞧了半晌,眉頭微蹙地站遠了些,直到站出了門外,嘴角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笑。等了一會,他又將牢門給關上了,站在門外往裡看了好幾分鐘,然後才開啟門對他們一揚眉,說道:“我知道他越獄的把戲了……不過,他還需要幾個條件。”
“嗯,確實是。”希聲也笑意高深地挑了挑眉,推了推方躍,說:“行了,這裡看得差不多了,該去吃飯了……哥,你餓了吧?”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是餓了。”沉夏摸了摸肚子。
“得,兩個吃貨,就知道你們會餓,華叔叔已經準備去了。”有些不解地又看了那張能鋪滿一整面牆的“模擬畫”,方躍被寧家悅拉了出去,“先吃飯,就你這腦殼不可能比我還想得快,我都沒想出來……你不準比我先想出來!”
“什麼呀,家悅,你怎麼越來越霸道了?”彆扭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方躍不滿地抗議。
寧家悅一橫眉,一甩胳膊,做出手捏針灸的動作,“你有意見?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噗~”沉夏趴在希聲肩上笑得直抖,圕/萫“徒弟,好樣的!做我的徒弟,就是要有這樣的威懾力,嗯……不過方躍好歹是家屬,就給他赦免吧,你看他被你嚇得……”
“哪有……你很怕我嗎?”眼神更兇狠了。
方躍連忙擺擺手,跑到他們前面帶路,“不怕不怕,全天下你最不可怕了……快走吧,去吃飯,吃飯!”
沉夏忍笑,安慰地拍拍寧家悅的臉,說:“徒弟,好歹他預設是你的家屬了,嘿嘿。”
經他一提醒,寧家悅在腦袋裡轉了幾個彎,慢慢的脖子和臉都紅了。
飯桌上,華桐聽說沉夏的胃不好,特意給他倒了大麥茶。
沉夏眯了眯眼睛,對著華桐一笑,說:“華叔叔查過監控了吧?沒看出什麼問題嗎?”
“對對,我差點忘了說,那晚上的監控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