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聲勾起嘴角,彎曲著食指彈了彈他的筆錄本,笑:“兇手就在他們三個中間,你說……再讓他們單獨呆上一個小時,會不會……又有人死呢?”
這種假設也太驚悚了,呂孟極為配合地張大了嘴,跟老搭檔似的錘了他一下,“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我們搜光了,怎麼可能還能下毒殺人?你少嚇唬我啊……”
“喲,我嚇唬到你了嗎?”希聲誇張地扯出一個笑來,隨即收斂起笑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呂孟眼神稍稍遲滯了一會,一拳頭砸在他肩膀上,笑著喊:“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肯定能有用,但是……也得在我們找到一部分證據的時候使用才行,不然……”
“不然他還可能狡辯的。”希聲贊同地點頭,加快步子往前走,“誰贏誰輸都無所謂,我現在只想快點把這個案子了結了。”
“誒,不行啊,你不是反悔了吧?”一聽他有終止比賽的意思,呂孟不樂意了,趕忙追上來問。
希聲不置可否地對他微微揚起下巴,“我的意思是,等不及八小時了……”低頭看了下手錶,又說:“最好能在夜晚11點之前結束,還能趕上回Y城的末班地鐵。”
“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晚了就住在這裡唄!”呂孟不知道這位大偵探正為沉夏分心呢,還打算著明天和他研究一下積壓了幾年的案件,心裡盤算著,請他吃幾頓大餐能讓他免費幫自己做幾天側寫……
因為方躍在電話裡告訴他,要讓希聲幫忙,最好是服侍好他的胃。實際上,他指的是要他服侍好沉夏的胃,但他沒想到沉夏和希聲也有形影偶離的時候麼,結果就是,呂孟註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個人聊了幾句,來到放映室去研究監控錄影。
希聲放眼望去,瞬時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多啊……好幾十盤帶子吧,這要看到什麼時候?不行,我們得分工,再叫兩個警官,把那兩個實習生也叫來幫忙……”
呂孟一想也是,馬上出去叫人。
等一群人在放映室坐好,四五臺機子一起工作,大家分別看各自分派到手中的帶子。在大家開始之前,希聲剪短快速地做了一下說明:“現在我們鎖定了四個嫌疑人,他們的背景資料還有缺失,可能還有與被害者相關的聯絡沒有被查出來……在這些資料補全之前,我們要盡力尋找嫌疑人下毒的可能性……每一段錄影,都要仔仔細細看,不要放過一丁點可疑的細節,例如被害人與人接觸的每一幀畫面,都要篩查幾遍。一旦有發現,就趕緊出聲!”
“是!”四個警員都摩拳擦掌,目光灼灼。
希聲滿意地坐下來,握起滑鼠,和呂孟專心研究段廣晨休息室的監控錄影,以及那四個嫌疑人剛才被關在另一間休息室一個小時內的活動。
看了十分鐘,他們發現段廣晨一進入這間房就坐在椅子專心看報紙,除了起身伸了伸胳膊,活動了一下手指,就沒有其他的什麼動作。於是,兩人按了快進鍵。
時間前進到開演之前的十二分零七秒時,希聲突然喊了一聲:“停!”
呂孟按下暫停鍵之後,希聲指著眼前的畫面說道:“你看他放在沙發上的黑色挎包……是不是動了?”
“包怎麼會自己動嘛,真是的……”呂孟定睛一看卻立刻傻眼了,咻地站起來貼近螢幕道:“我的個天,還真邪門了!那個包真的在動!”
“再往後看。”
緊接著,他們看到在沙發上移動了大約半米時,黑色挎包停止了移動。然後,段廣晨向受到什麼指引一般,轉身走到沙發跟前,開啟了黑色挎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手伸進了嘴裡。
“原來,他是這個時候換的假牙!看這個時間,當時所有工作人員幾乎都忙翻了,大部分擁擠在舞臺附近……監控室的人也被當做保安給調去維持秩序了,怪不得人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換了假牙。”呂孟在一旁不住地咂嘴。
希聲則皺眉,問:“那他從嘴裡換下來的假牙呢?咳……真是有鬼,他把換下的假牙放回去,盒子也放回了包裡,這包居然又動了?你看……回到了最先的位置!”
湊上來看的幾個警員也被驚嚇到了,七嘴八舌地說:“可能是魔術手法啊!上官半夏不是魔術師嗎?做出這種魔術也不難吧,雖然我們看不出原理來……”“對啊,我寧可相信這是魔術……”“嗯,只有上官半夏能做到這點!”
“可是……”呂孟喪氣地搖頭,“他當時不在後臺,正站在舞臺邊上迎接觀眾呢……所有觀眾都是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