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彈的要挾,他的手下也不可能安裝好炸彈。
“別費功夫想了,我推測你的手下被我們的人幹掉了兩個,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在他安裝好炸彈之後,因為害怕你的責罰就趕緊跑掉了,不敢對你報告說當時只剩下他一個,這都是你平時對他們太冷酷的緣故,給你辦砸了事的人都會被你殺死,對吧?”希聲之所以這樣判斷,認為鄭初難免會在某個環節出現紕漏,就是因為他了解這人的性格,自負狂妄,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你還沒說到關鍵的問題。”鄭初看著遙控器,提醒他時間不多了,“還有一分五十二秒。”
希聲毫不慌張地接著說:“你看見我哥戴著一塊手錶了嗎?他每次進門前都會用手在門上摸一下,或者乾脆踢垮了門,你認為他為什麼那樣做?那是他趁機在做記號,唯恐你看出來,他在每扇門上都用手錶留下了一道劃痕或者印上一個腳印……哪扇門上的印跡靠右一些,它就是正確答案!”
“為什麼?”鄭初對沉夏的防備心一直最高,他是看到了那些細微的劃痕和腳印的,可當時並未看出有什麼蹊蹺。
“因為right就是‘對的’啊,這都不懂,你真蠢!”對於這種沉夏經常和自己玩得文字遊戲,希聲雖然覺得很簡單幼稚,但事實證明,有時候最直接簡單的指示更容易使人迷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重視細節。
氣悶了啐了口唾沫,鄭初自我解嘲地笑起來,隨後要求方躍把他扶起來,“有你盯著,總不怕我亂動了吧?”
五秒鐘後,這枚炸彈也停止了倒計時。
“不過,你們別指望我能解除掉最後那枚放在鐵門上方的炸彈,以防萬一……我在製造它時就沒想過讓它停。”似笑非笑地橫了方躍一眼,鄭初推開他,自己倒在操作檯下,眼梢和嘴角都高高上翹,好似已經看見了希聲和沉夏最後被炸成碎片的情景。
“你?既然是你做的炸彈,你一定有辦法讓它停下來的!給我把它停下來,聽見沒有?”方躍衝上去一把拽起鄭初的領子,怒目圓睜。
鄭初低聲一笑,吐出一口涎水在他臉上,“沒有辦法,就算你現在打死我也停不下來。”
猛地把他往地上一扔,方躍氣急了,果真端起手槍便朝著他的鎖骨開了一槍!
劇烈的貫穿傷讓鄭初疼得在地上左右翻滾,但仰起臉來,還是一臉獰笑地說:“再過十幾分鍾,它就會爆炸了,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吧。”
方躍揚起手槍還想再打,卻聽見希聲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現在還不能打死他,方躍,我還有幾個問題沒問清楚呢!”聽他的語調相當輕快,一點也不像身邊有顆TNT炸彈即將爆炸的人。
“都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問他什麼啊?”方躍是真心替他們著急,如果沉夏和希聲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說回去了寧家悅會不原諒自己,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他們是兄弟是戰友,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方躍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
希聲笑著勸慰他:“我剛才看了,還有十五分四十幾秒,估計現在是三十多秒了……別打岔,讓我問他幾個問題,待會再來想辦法。你放心,我和沉夏有辦法。”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方躍這次反應倒是挺快,連忙問:“額滴個神誒,你們有辦法不早說?害的我差點以為要給你們收屍了,不過是什麼辦法啊,我們能幫什麼忙嗎?”
“你們蒐集好鄭初的犯罪證據,順利地把他押上法庭,那就是幫我們的忙了。我可不想回家之後還要幫你審訊他……”希聲這時還不忘打趣方躍。
方躍笑著應了,說這些全都包在他身上了,還保證說等這件事完,一個月之內都不給他添案子了。可是,他撓撓頭,怎麼就覺得希聲的話聽著有哪裡不對勁呢?
“那太好了,你記得以後好好照顧家悅,兩個人少吵架。”希聲忽然羅嗦起來,頓了頓才問起鄭初說:“鄭初,你看我們都要死了,你不好讓我們死不瞑目對不對?我有幾個疑問一直存在腦子裡,等著找你核實的,不如就現在吧!我一個個地問,你願意答就答,怎麼樣?”
鄭初在心裡暗笑方躍是個傻子,沈希聲這分明是在安慰他並且交待後事呢,他居然都沒聽出來,有朋友如斯,他們倆還真夠倒黴的。想著自己還能比他們多活幾天,他掙扎著靠牆坐起來,應了聲:“看在你和尹沉夏算是我最看得起的兩個人的份上,你問吧。”
“方麗和韓秀月的案子之後,你插手了林子臣林子涵的案子,那顆真炸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