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肯定不會在他和陳夢虞的那套公寓,那就是別的房產了?”
方躍這才清了清嗓子,把地址說了一遍,然後嘀咕道:“你帶沉夏來麼?”
“不了,我是苦力,但他可沒有義務。”說完掛了電話,開車來到指定地點,下車一看,“呵,警車、救護車停了一大排,排場挺大啊。”
認識的一個小警察把他帶了進去,遞給他一雙橡膠手套。
希聲一進門就看到那位法醫正蹲在地上在找些什麼東西。方躍則跟在他旁邊,一臉好奇,但就是不肯開口問。
走上前拍了他一下,希聲說:“先帶我去看現場。”
方躍略顯尷尬地轉過頭來,帶著他上了三樓,先進了左手邊的一間房,說道:“這棟別墅一共就三層,第三層都是客房,與死亡人數對應,剛好四間房。要說莊智霖也真是省事,他把每件房都裝飾成一樣的,桌布、傢俱、窗簾都是一模一樣。你看看這具屍體……告訴我想到什麼了?”
希聲走到床邊皺起眉頭,看著床上的女人:染過了的捲髮披散在枕頭上,臉色略顯驚訝,眼睛是睜著的,小腹處被開出了一個血洞,雙手平放在兩邊,雖然是穿得低胸裙子,但沒有拉扯過的跡象。指甲乾淨,身體其他各處沒有傷痕,連瘀痕與刮痕都沒有。鞋子還在腳上,沒有意外的磨痕,鞋面也是乾淨的。
“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兇手應該是她認識的人……”邊檢查她的屍體,希聲邊說:“死的很快,但也不至於連抓兇手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吧……唔,這指甲真乾淨。衣服像是被整理過的,好像……特別把衣襟往上拉了,居然連乳溝都沒露出來……”
方躍在一旁翻白眼,“我要把你這句告訴給沉夏。”
希聲沒理他,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看了一會才問:“其他幾具屍體也是這樣的?”
“嗯,表面證據顯示她們都是同樣的死法、死狀,這姿勢也是一樣的,表情也很像……”說著方躍就帶著他去了另外三件房,指了指四周道:“我不認為兇手是一天之內殺了四個人,但如果每天在這裡殺了一個,然後把屍體擺上這樣,再去殺另一個,好像更不可能啊……”
“屍體有移動過的跡象嗎?”希聲又問。
“家悅說可能有,可能沒有。”
見希聲疑惑地看著他,方躍才不自然地解釋道:“寧家悅,就是那個法醫,你今天是第二次見他了。他說屍體被移動過的特徵不明顯,等他回去驗屍可能會有其他發現。不過屍體的死亡時間……他說屍體有被冷凍過的可能。”
“如果被冷凍過,那說不定……”希聲低聲自言自語了幾秒,轉身便要下樓,對方躍說:“你和那個寧家悅關係不錯麼。他比你聰明,要是他在你這個位置上,肯定能很快升職……”
方躍不悅地挑眉,喊:“他哪裡比我聰明瞭?”
“他就是比你聰明,在你還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時,他可能已經找到兇手的毛髮了。”希聲公然嘲笑他,來到一樓的大廳裡,對蹲在地上的寧家悅打了個招呼,問:“寧醫生,找到幾個人的頭髮?”
寧家悅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面色平靜地回答道:“目前為止,四個受害者的頭髮在客廳裡都有被找到,因為她們都有染髮,還都是長髮披肩,髮質易脆,因此掉幾根頭髮在出現過的地方不奇怪。她們頭髮的顏色相近,但好在稍有區別,有三個是捲髮,一個是直髮,我應該不會分辨錯……奇怪的是,沒有短頭髮。”
“男人的頭髮不容易掉嘛。”方躍插嘴。
“再有可能,兇手戴著帽子。”這次寧家悅倒是沒有反駁他,不過卻是看著希聲在說話,“但是,奇怪的是,就算沒有兇手的帽子,莊智霖的頭髮也該能找到一兩根吧。等下我去浴室和洗手間裡找找看好了……”
“這麼說,你們都不認為莊智霖是兇手了?”希聲看著他們笑。
兩人都露出一副要是這樣就認為他是兇手也太傻了的表情。希聲聳聳肩,又問:“很明顯的栽贓嫁禍,這間別墅很長時間沒住人了,不過定期有人打掃。問題就是太乾淨了,這就是破綻,特別是玄關那裡,不像有人經常換鞋的樣子。每間房都整齊的過分,客廳也是,這說不過去。”
寧家悅這時揚起手中的證物袋說道:“而且這些頭髮都被蒙上一層灰了,看來至少是一兩月前留下的,大多數全在幾犄角旮旯,看來是家政工打掃的不仔細,不然我連這個都發現不了。”
“就算發現了頭髮也不能證明什麼吧。”方躍斜著瞥了寧家悅一眼,反被瞪,反射性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