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廝的嘴忒嚴,我估摸著拿千斤頂都頂不開那張嘴,不愧是國安局的,保密意識非常強啊。”說到阿南的嘴,陸方由衷佩服,“我問他當年你們打架那件事兒,他含含糊糊不肯細說,再多問幾句,索性就不開口了。”
陸方說著話,也沒看齊蕭,只是盯著色彩繽紛的電視螢幕看,具體螢幕上演繹的是些啥他不知道,他不過就是想讓目光能落在某個地方的而已,“那件事,我看見了結果,卻不知道開頭,所以非常好奇……嗯……這麼說也不太準確,其實,我的看見的結果或許也不是結果吧?因此,我不得不自己腦補了一下,慢慢地自己勾勒出一個故事來,也不知道對不對,我權當自娛自樂了……”
陸方的故事是這樣的:人稱狼少的秦朗看上了在酒吧演出的阿北,雖然都是同性,不過沒什麼道德倫理觀念的二世祖並不在乎,因為他的世界觀裡只有掠奪和佔有。可他沒想到,在他一次次的明示暗示之後,阿北那楞小子竟然還不領情,於是,狼少怒了,甚至想要透過強制手段來迫使阿北就範。誰知道那阿北也不是吃素的,一股子初生牛犢的楞勁兒,硬是不惜硬碰硬,於是,爆發了一場酒吧大戰。這場衝突中,狼少沒能佔到什麼便宜,不過人狼少是誰呀?人家可是佔據娛樂圈半壁江山的娛樂大鱷的太子爺,吃了個虧哪有不討還的道理?不僅如此,還非得連本帶利地把場子找回來才行。於是,阿北和他的搭檔阿南的日子就不太好過起來,不僅是酒吧獻唱被迫中止了,這個酒吧的範圍恐怕指的還是整個上海灘的酒吧,而且,在狼少的封殺令下,阿北阿南進軍娛樂圈的夢也破碎了。所以,阿南即便是學習成績再優異,也不得不放棄繼續深造,並且本科才畢業就急急忙忙離開上海遠避北京,還成了國家安全員,狼少本事再大,後臺再硬,估計也不敢公然插手國安局的人員事物,當然也更不可能有什麼理由去找茬了。
“阿南不是那場衝突的主體,可是就算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池魚都被城門大火給殃及,那麼由此可見作為真正當事人的阿北要面臨的雷霆之怒該有多麼巨大。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作為主體,阿北不僅沒有像阿南那樣早早棄學避開是非之地,反而太太平平地在上海繼續他的學業,平安讀完了研究生。阿北,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一定不肯屈服於狼少的淫/威,那麼,他憑的是什麼?他憑什麼來抵抗狼少的雷霆怒火?他憑什麼在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中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陸方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繼續看著電視螢幕,笑了笑,如果說昨天面對阿南時他還找不到答案,那麼今天他則是已經基本上明瞭了,“沈子奇說你要真跟了單家小姐,能夠少奮鬥二十年——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丫的已經處於醉酒狀態,可是既然那種狀態下他能準確報出自己下榻的賓館地址,那麼也可以證明他說的這什麼少奮鬥二十年的話還真是個真話。那麼,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家庭條件才能讓一個人少奮鬥二十年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外乎權貴二字。要麼非常有錢,要麼非常有權,不過通常權錢不分家,所以,單家一定非常有勢力,有錢又有權。這種勢力,即使不能夠比肩娛樂圈大鱷,可估計也足以讓那虎視眈眈的大鱷忌憚一二。阿南託庇於國家,而阿北則託庇於單家!”陸方擲地有聲。
“無親無故又無利,單家為什麼願意提供這樣一種庇護呢?原因很簡單,英俊瀟灑又才華橫溢的阿北贏得了單家大小姐的青睞,而單家顯然願意滿足疾病纏身的弱女的一切願望,合理的不合理的,都無條件滿足,何況,這個願望還只不過是給這個弱女的愛人一個安全舒適的學習環境而已。而阿北自然非常樂意陪那位不久於人世的大小姐演繹一場悽美哀婉的中國版藍色生死戀——形似而神不似!不過是演戲而已,阿北自認為沒有必要付出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說完了自己的推理,陸方仰天長吁口氣,自己的口才似乎越來越好了呢!時勢造英雄,這話果然有道理。他活動活動自己的脖子,舒緩一下筋骨,時間進入了第二場,他看向齊蕭,“齊蕭,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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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語的齊蕭終於是苦笑一聲,“難怪阿南一直說你很適合做他的同事,你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真是非常強大,而且,冷靜得可怕!”
陸方聳聳肩,毫無愧色地接受下這份稱讚,而事實上,他寧可永遠不會有需要他展示這種能力的一天,他只希望能好吃好喝好玩,好好愛,舒舒服服地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可是,事與願違,他終歸是不得不讓自己硬起心腸冷漠的挖開一個又一個事實,接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