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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得太快,太祖剛走就鬧騰開了,這要是真打起來,倒是傷不到洛萩腹地,但這小小的宿關城怕是要保不住。周副官匆忙的交待了句“嚴加巡守”後就扶著年邁的王校尉鑽進營房寫起了摺子。

可櫻都到這裡,何止千里,算上送摺子,再層層批閱,從哪調兵都得個把月,等援兵趕到不說城裡還能不能有個喘氣的,怕是屍體都要長出毛了。三日後,土番發起了第一輪進攻,雖然自斬旗那日起,周副官就下令戰備嚴防,雖然土番這次的進攻嚴格說來只是十來個人的偷襲,但一番惡戰之後,八十九名守軍只活下一半,百姓們都逃出了城,王鵬把爛泥般的姜九藏進營房,就縮在牆角念著阿彌陀佛等死,全城的弟兄都忍著傷盯著那扇緊閉的城門,在一個個日出日落中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就這樣又熬過了三天三夜,在所有人都覺著已經一隻腳踏進閻王殿的時候,東門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有救了!朝廷派兵來了!”

一幫傷兵互相攙扶著向東門湧去,王鵬聽到喊聲,也顫顫微微的走出營房。站在東城門上,看著浩浩蕩蕩的軍隊,王鵬驚呆了。迎著夕陽,戰士們的盔甲和兵器都泛出金燦燦的光,猶如天兵一般。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霍擎天,披著戰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頭頂上那面繡著白虎的戰旗迎風招展,好像在向城中所有人昭示著生的希望。

王鵬跌跌撞撞回到兵營裡的時候,那隻軍隊也已經進了城,剛在他們的軍營落了腳。他們雖然都穿著一樣的號衣,但分明的分散在兩邊,左邊是整齊的佇列和劃一的嚴肅表情,右邊是席地而坐嬉笑打罵。王鵬不敢造次,這才發現與自己一班的那些守兵此刻都縮在一邊一臉敬畏的望著這兩撥人,湊近一問才知道,這就是白虎營,而這白虎霍家正是三國將之一,也是唯一沒有要封地的開國將領。

領兵的那個將軍此刻正在內廳和王校尉周副官商量對策,原來白虎營奉命去劉盤山剿匪,這劉盤山距離宿關不遠不近也就四五百里,說來也巧,白虎營平定了山匪剛要拔營回朝,偏偏遇上了送摺子的宿關官兵。一問得知情形緊急,這摺子一來一回,就算真的派兵過去估計那宿關也已經被抹平了,於是就派人隨那送信的官兵一同回報,就自作主張的掉了頭。

再看三天前的那次偷襲,只有十幾個人,佔盡便宜卻沒有直接突城,應該是回去接應大軍,看來土番此番的目標,絕不只一個小小的宿關。而土番此前的做法又顯得信心十足,顯然是沒把這裡的守兵放在眼裡,這大軍的營地估計就紮在宿關城外不遠,他們絕想不到宿關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到援兵。兵貴神速,霍擎天當即決定,當晚就行動。

後來王鵬才知道,當時雖然霍擎天決定當即出兵,但他旗下的一半精兵已經被他譴回皇城,他心中作了兩步盤算。自己先帶著劉闖那幫人打先鋒,也就是在營地席地而坐的那幫人,那幫人是他在劉盤山“招安”招來的,說是想借著他們的匪氣壓壓土番蠻子的野氣,實則是想看看他們在戰場上到底有多大用處。就算土番那邊兵馬充足,有自己押陣藉著奇襲之勢,至少能銼銼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不敢冒然來犯,到時再調兵遣將也遊刃有餘。若是敵我相當,就讓龐衝帶著營中弟兄包抄殲滅,一舉端了他,讓土番再縮回戈壁反省十年。

結果那一仗打了一夜,王鵬攙著姜九走出營房的時候,正趕上霍將軍他們回來,雖然衣襟染血,雖然也有傷亡,但王鵬知道他們贏了,因為所有白虎將士的臉上都寫著肯定的表情。霍將軍走到飲馬的水槽旁掬了捧水洗去臉上的血漬,抬起頭就看見王鵬。這麼近的看過去,王鵬才發現那個神一般的霍將軍竟然那麼年輕,而此刻那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手裡依然癱軟著的人身上。王鵬連忙解釋,可手中卻陡然失了重量,再看姜九,已經被霍將軍單手拎起來摔進了水槽。

看著姜九在水槽裡灌了幾口水之後才撲騰著手臂抬起頭來,王鵬舒了一口氣,還好沒醉得連保命都忘了。這下算是清醒了,眼中還射出殺人的光,“你誰丫?”

“姜賀釗!你說我是誰?”

☆、第十五章 往事下

姜九被這麼一問,想這千里來相會的是哪來的有緣人,可看清那人面孔後立刻炸了毛似的跳出水槽就跑。原來兩人在櫻都就打過照面,說來也不奇怪,姜太尉於霍家同朝為官,總有些機會,只是那時姜少爺年青氣盛,與幾個官家子弟結黨鬼混跋扈得很,初次遇到霍擎天的時候,見他面生又悶聲不響,所以戲弄過他。後來從父親口中這人身份,當即嚇出一身汗。

說到這霍家手握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