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只能自求多福了。”
“師父……”吳明悟已經有些哽咽,額頭上都磕頭磕出烏青。
“別再說了,記住我們的計劃,不要給我出紕漏。”那人留下這一句話,幾個閃身消失在夜色裡。
崆峒山多楓樹,深秋時節一片紅葉別有一番滋味。一場秋雨一場涼,這些天下了幾場小雨,天氣卻變得開闊起來,難得的秋高氣爽。
林中的一片空地陽光正好,溫暖陽光灑了一地,草地上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手執一壺酒自斟自酌,甚是愜意。
只是這個男子的身後,一棵樹上吊著一個姑娘,身體隨著風搖搖晃晃,遠遠看去竟如死屍般淒涼嚇人。
一個修長身影遮住陽光,拿著酒壺的手頓了頓,嚴洛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身影。修長如竹,眼神冷冽,手中執劍,咬牙切齒……
嚴洛忽然心情大好,一仰頭將一壺酒喝盡,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
“蘇夜,就知道你會來。”
唰的一聲,蘇夜長劍已經遞到嚴洛脖頸,“放了她。”
“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用劍指著我。”嚴洛似有些不屑地笑開,手指輕輕撫摸劍身。“她對你,就那麼重要?”
“嚴洛,不要問這種無謂的話,你明知道我會怎麼回答。”蘇夜看著嚴洛的表情,手臂不自覺發抖。被打斷的那條腿似在隱隱作痛,又一次看見嚴洛,那些噩夢,似乎又將重演。
“蘇夜,你輸了。”嚴洛握著劍站起身,與蘇夜對視,蘇夜束髮的髮帶被風吹起,在紅葉襯托下更顯飄逸。“蘇夜,你既然來了,就是輸的徹底。”
藏在暗處的秦苑再也看不下去,直接站起身走到蘇夜身後。面對嚴洛陡然變得狠戾的目光也不退讓,只是淡然一笑。
“嚴教主好久不見,這折磨人的手段倒越發的層出不窮了。”
“廢話少說,你放是不放!”蘇夜手中長劍又遞了幾分,幾滴鮮血順著嚴洛手掌滴下,滴入秋日鬆軟的泥土。
“放。”嚴洛乾脆回答,抬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趙晴兒摔下樹去,不過因為林中樹葉堆積,倒也沒有受傷。
“不過,你要留下。”嚴洛笑意盈盈看著蘇夜,目光肆無忌憚從蘇夜頭頂看到腳底,似乎在用眼神一飽這些天來的相思之苦。
“你……”蘇夜心中早已料到嚴洛會作此要求,聽嚴洛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嚴洛厚顏無恥。蘇夜留下,面對的將還是那樣被羞辱的生活,每日像個侍妾一樣等著嚴洛的臨幸,當真是沒有半點自尊和尊嚴。嚴洛這個為了一己私慾不擇手段的傢伙,到底要折磨他多久才肯罷手。
“怎麼?你不願意?”嚴洛偏頭看了身後的趙晴兒,“難道,你想讓你的師妹再缺幾個指頭?”
“嚴洛!”蘇夜氣得手指都在發顫,“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哦?”嚴洛看了一眼指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這就是你的誠意?”
蘇夜惡狠狠將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扔,白了嚴洛一眼,“這你滿意了?”
“哈哈哈,很滿意,”嚴洛伸手欲將蘇夜攬入懷中,秦苑伸手將蘇夜拽到身後。
“嚴洛,你別太過分!你這麼逼迫蘇夜,早晚會將他逼上絕路。”秦苑迎上嚴洛的目光,一個不會武功的大夫,卻絲毫不見軟弱。
“你算是哪根蔥,這閒事,你管不得。”嚴洛臉上一絲惱怒,以前念著秦苑不是武林中人,又很聽話的照顧蘇夜,他並未怎麼難為過秦苑,反而因為秦苑的醫術,對他很是敬重。這次秦苑卻是觸碰了嚴洛的底線。
“就算明知管不得,我也要管。”秦苑義正言辭,雖然不會半點武功,氣勢上卻並沒有弱幾分。“世間情愛都講究你情我願,你這一次又一次強迫蘇夜,算是什麼作為?用武力逼迫人就範,難道不覺得可恥麼?你這樣做,難道不覺得失了你教主的風度,讓武林中人恥笑麼?蘇夜根本不喜歡你,你強留他在身邊,到底有何意義?”
“你說什麼……”嚴洛聽見那句不喜歡,心中一股血氣上湧,他的痛處就是這句不喜歡,他之所以做那些事,逼迫也好,討好也罷,無非是為了得蘇夜一句喜歡,秦苑這一句話,毫不留情打碎了他的念想。嚴洛覺得頭腦嗡嗡直響,根本來不及思考,一掌已經向秦苑胸口拍去。
☆、三十四 背叛
三十四 背叛
秦苑原本就不會武功加上又是嚴洛突然發難,想躲開這一掌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以嚴洛的掌力,秦苑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正是這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