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兒缺了一指的玉手又是一刀砍下,“啊————!”
女人的淒厲慘叫響徹夜空,連樹上的烏鴉都驚飛幾隻。
蘇夜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嘴唇哆嗦著已然說不出話來。
“蘇夜,你愛我麼?”嚴洛溫柔擦去蘇夜的眼淚,目光柔和的等著蘇夜的回答。
“我…………”蘇夜嘴唇哆嗦著,連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愛你……”
“哈哈哈,早這樣不就好了。”嚴洛臉色瞬間好轉,伸手抱起跪在地上的蘇夜將人重新安置在床上,對著蘇夜的臉頰嘴唇親了又親。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都退下。”親了半晌想起房中不止他們兩人,才停住動作將人遣退,最後吩咐一句,“好好醫治她。”
這一夜,蘇夜沒有再反抗,他如同一個木偶,任由嚴洛擺佈折騰,甚至連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之後的每夜嚴洛都來,蘇夜不說話,不笑也不叫,小鶯喂他東西,他就吃,小鶯給他換衣服,他就張開手,嚴洛將他按倒在床上他也不反抗,無論是對粗暴的對待還是溫柔的愛撫,他都是一個表情。連眼中的那團希望之火,都熄滅了。
嚴洛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慶幸,他終於收服了蘇夜,蘇夜終於不再反抗自己,任由自己索求,可是心裡似乎缺了什麼。他要的蘇夜是那個神采飛揚的蘇夜,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蘇夜,是那個總把笑容掛在臉上的蘇夜,是那個眼中閃爍著光芒的蘇夜。
是三年前的那個蘇夜……
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蘇夜,不是這樣的。
蘇夜的相貌,並不出眾,略微清秀的面龐,稜角分明的面龐。眼神中透出捨我其誰的桀驁,笑容卻總是溫和的。總是被一群師弟圍在中間,然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逗的那些人哈哈大笑。
自己第一次見他,就是那個場景。
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令嚴洛停下腳步,只因多看了蘇夜一眼,就被他陽光下耀眼的笑容所迷惑,深陷到那個笑容中,再也無法自拔。
聚賢山莊,武林中人有識之士雲集,嚴洛那時還是崇雲少主,如果能取得排位賽的勝利,他就可以順理成章代替他的義兄杜寒鳴接管崇雲。然而只是因為那一眼,就改變了他的軌跡,輸給他似乎是必然。
他的一招一式都那樣美,嚴洛為了能多看幾眼這樣精妙的招數,竟然沒有下重手,只是防禦性的遊鬥,一路比試下來終於由於分了心而敗退,自己的爭位之路才這樣艱難。嚴洛想起前事,嘆了口氣,推門來到蘇夜房間。
蘇夜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走近看是一本莊周夢蝶。嚴洛倒是有幾分開心,蘇夜終於肯做點什麼而不是木偶一樣坐在房裡發呆。嚴洛從身後將蘇夜圈在懷中,輕輕吻弄耳際絨毛,蘇夜癢的縮了縮脖子,沒有反抗。
嚴洛呼吸粗重起來,手掌伸入蘇夜衣衫,撫摸讓他著迷的身子。即使只能這樣擁有你,也是擁有了吧。
秋風微涼,黃葉滿地,又是一年中秋,月華宮賞月亭中擺了一桌精緻酒席,眾人站在桌邊,只有一人坐在主位。
紫金色長衫,頭戴金色發冠,眼神溫和嘴角微挑,沉靜的氣質讓人側目。手中摺扇輕搖,漫不經心的掃過周圍一圈屬下。
“怎麼?你們的嚴教主難道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了麼?”
海棠也站在旁邊,妖嬈一笑回道,“大公子這是哪裡的話,中秋崇雲的聚會是崇雲百年的傳統,教主怎麼會忘了呢。或許……是被什麼事或者什麼人,給絆住了。”
“哦?”一聽這話杜寒鳴眉峰一挑,“這麼說,有人比中秋教宴還要重要?”杜寒鳴悠然一笑,“我倒是聽說,我這個弟弟最近尋了個新歡,為了他大動干戈滅了崆峒派,可有此事?”
“大公子真是訊息靈通,”海棠介面道,“不過這事早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大公子想不知道都難。我們做屬下的也沒有辦法,教主的性子,大公子是知道的,也就您的話他還聽幾分。”
“果然如此,看來江湖傳言並沒有冤枉他。”杜寒鳴臉上有了怒色。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教主,都是那個蘇夜,勾引魅惑教主,才讓教主如此行事,惹來江湖同袍不快。”海棠長睫低垂遮住眼睛,句句都想將蘇夜置於死地。
“自古只聽說紅顏禍水,想不到還有藍顏禍水。”杜寒鳴有些感慨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便勸勸教主吧。不過你們做屬下的,難道不能為教主分憂解難麼?教主做不了的決定,下不了的手,由你們完成,豈不是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