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身下承歡,這種事他從前聽都沒有聽過,怎麼就偏落在他的頭上。嚴洛啊嚴洛,你真是我命裡的煞星,生來就是為了害我的,讓我此生不得安寧。
“秦公子,你快走吧,”兩人正交談著,小鶯從外面匆匆忙忙走進,“教主過來了,若是看見你們……還是現在離開避避嫌的好。”小鶯眼睛仍然蒙著白布,卻似能看見似的沒有撞翻東西,姿態平穩神色從容,比之前倒是成熟穩重了不少。
秦苑看見小鶯也是心裡一陣疼痛,他知道小鶯是因為想來救他才被嚴洛殘忍的挖去雙眼,他之後幾次想為小鶯醫治,小鶯都躲在房中不肯出來。也是,一個妙齡姑娘家,沒了雙眼肯定是再也不想見人的,秦苑為這個丫頭可惜,雖然知道這丫頭對他好,但是一顆心容不下兩個人,剩下的也只有愧疚了。
“那我就先走了,藥都給你留下了,記得按時吃,你的身體,不能再糟下去了。”秦苑又叮囑了幾聲,提著黑木藥箱出了西廂,在花園中迎面碰上走過來的嚴洛,彎腰拱手行了一禮,就匆匆離去。
嚴洛回身看了眼秦苑背影,想著若不是先遇見了蘇夜,也許這人還有點意思。
門被開啟的時候,小鶯正在伺候蘇夜喝藥,小鶯幫蘇夜捧著碗,蘇夜自己拿著勺子慢慢喝著。這一主一僕,一病一盲,倒也是入目悲涼。嚴洛卻不以為意笑著走到床邊,伸手拿過藥碗,揮手想遣退小鶯,但是小鶯仍然紋絲不動。
“小鶯,下去吧。”蘇夜忙出聲提醒,小鶯聽著向蘇夜和嚴洛的方向福了一福,轉身離去。
嚴洛方才想起小鶯是看不見手勢的,乾咳一聲也不提那事,從蘇夜的手中拿過勺子。
“我來餵你,”嚴洛難得面露笑容,坐在床邊將蘇夜扶到懷裡,勺子放在蘇夜嘴邊等蘇夜吞下藥汁。蘇夜瞪了嚴洛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張嘴含住勺子將藥汁喝下。嚴洛很滿意蘇夜的配合,不過也很遺憾蘇夜的配合,這樣他精心安排的懲罰就無法使用了。
蘇夜明白嚴洛以折磨他為樂,越是反抗越是下場悽慘,每次都是這折磨到嗓子沙啞眼淚流了滿臉才會被放過。蘇夜根本不願意回想起那些夜晚,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而是陌生的另一個人,一個只沉浸在R欲裡的禽獸。
一碗藥很快見了底,蘇夜苦的直皺眉,嚴洛這次倒是體貼,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蜜餞,遞到蘇夜嘴邊。蘇夜狐疑看了看嚴洛,嚴洛眼睛晶亮看著蘇夜,似乎在期待他吃下去。蘇夜看這蜜餞嚥了一口唾沫,沉吟半晌,終於在嚴洛失去耐性之前,把蜜餞吞了下去。
嚴洛陰沉下來的臉才轉為笑容,蘇夜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吃嚴洛也會硬塞進去,他對嚴洛的手段,已經有些懼怕了。
甜味在嘴裡慢慢化開沖淡了藥的苦味,嚴洛的手掌在蘇夜腿上來回撫摸,蘇夜往床裡頭挪了挪。嚴洛自動理解為蘇夜在讓他上床,欣喜地脫了衣服爬上了蘇夜的床。
蘇夜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一巴掌,無奈之下只能被嚴洛攬著。
“嚴洛”蘇夜聲音有點沙啞,這些日子以來都被折騰,縱使秦苑醫術再高明,也難以緩過來。就像他被嚴洛打折的那條腿,就算接上了,走路還是會一瘸一拐。
“嗯?”嚴洛本來將臉埋在了蘇夜頸窩,聽見蘇夜出聲,抬起頭專注地看著蘇夜。蘇夜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過話,只有在床事上逼他他才會叫喊幾句,也許每日的折騰,也不過是為了聽蘇夜和自己說兩句話,這麼卑微的要求,也要耗費那麼多手段,嚴洛不禁有點為自己悲哀。
“嚴洛,你到底怎麼樣,才會放過我?”蘇夜被嚴洛摟在懷裡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有這次有些異樣感覺,身體一陣陣發熱,連質問的話說出來也有幾分曖昧氣息。
“你愛上我,我就放過你。”嚴洛似笑非笑說著這句話,手掌一刻也不老實在蘇夜身上上下摸索,平日裡早將蘇夜的敏感部位摸了透徹,不聲不響的挑逗。
“你……”蘇夜一陣氣結,“你明知道這不可能,我和你本來就不可能,你為何還要執著?”為什麼會這麼熱?放佛只有嚴洛帶著涼意的手能緩解這種灼熱,蘇夜喘息越來越重,身體緩緩磨蹭著嚴洛的手掌。
“就算你不愛我,你的身體也會愛上我,他離不開我了。”嚴洛意有所指看了蘇夜一眼,手掌探入蘇夜褲子撫摸上早已精神的地方,手指有著技巧緩緩撫弄,這次的藥效還真不錯。嚴洛想起第一次對蘇夜用這藥的情景,那一夜的纏綿繾綣,仍然是他記憶中最寶貴的一筆。
☆、十九章 病重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