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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房內靜得落針可聞,生怕嚴洛哪下闖進來,又要對蘇夜做什麼。

靜止的嚴洛像座石雕一般,久久沒有動作,蘇夜盯的眼眶子都有些發酸。一個恍惚嚴洛動了,蘇夜頓時一驚,一身冷汗沁了後背。

再細看卻是往遠處走了,幾息間就出了蘭苑。

蘇夜抬頭看著身邊的晚櫻,一雙眼睛露出疑問之態。

“嗯,他走了。”晚櫻長吁一口氣,頹身坐在了椅子上。

蘇夜舌頭咬壞了自是不能再說話,晚櫻照顧的久了,一個眼神就知道蘇夜在說什麼,實在複雜的事蘇夜就直接在紙上寫字,交流倒也無礙。

蘇夜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半靠在床上揉眉間褶皺。心內把嚴洛罵個千百遍,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來嚇人。

“公子,你和教主也是,怎的就沒人肯讓一分呢。”晚櫻攏手將燭臺點著,無奈感慨。

蘇夜白了晚櫻一眼,生氣別過臉。自從蘇夜失聲之後,表情便豐富了許多,或許人就是這樣,此消彼長。失明的往往聽力過人,斷手的腿腳卻靈活無比。

只是蘇夜這副模樣看在晚櫻眼裡,又可憐又好笑,蘇夜倒是比以往生動靈活許多。

以前晚櫻總是不明白為何蘇夜一個男人卻能得到嚴洛秦苑兩個人的愛慕,現在看來蘇夜身上果然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沒有那些嬌氣女子的矯揉造作,沒有刻意的撒嬌發嗲。不卑不亢,高傲倔強,像是永不服輸的豹子,充滿讓人憐惜和敬服的奮戰到底的野性。

或許這就是自己永遠和他沒有辦法相比的地方,晚櫻搖搖頭,自己怎麼還和一個男人比較起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得。

晚櫻自有晚櫻的好,是蘇夜比不得的。晚櫻給蘇夜蓋上被子,一一掖好被角。

“夜深了,他不會回來了,公子睡吧。”

蘇夜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有了晚櫻的保證,心底也踏實許多。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卻恍恍惚惚的做了許多夢,一會是被嚴洛抱在懷裡,一會是被嚴洛吻的身子發燙。說不出是抗拒還是喜歡,還是本能的往那溫暖的懷抱裡靠近。

次日醒來蘇夜幾乎在睜眼的一刻就蹭的坐起,四顧間在屋中並未發現別的人影,身體還保持著昨夜的熱度,蘇夜眉頭緊皺不知昨夜為何夢的如此……如此不知羞恥。

蘇夜痛苦揉揉眉心,當真是對自己的夢苦惱不已,他真的那麼希望嚴洛來與他同眠麼?難道他已經銀賤到如此地步?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蘇夜一整天都沉浸在這種鬱悶的情緒裡,連嘴裡的粥都淡的不知味道。

其實只是晚櫻沒有告訴他,因為怕刺激他的傷口,喂的粥都不放鹽,只是最清的水煮米,所以吃不出味道是正常的。

吃過早飯蘇夜拉住收拾碗筷的晚櫻,欲言又止。

晚櫻看出蘇夜的心不在焉,遞給蘇夜筆紙。

蘇夜拿起筆又放下,隨後再拿起,咬著筆管半晌落不下去。

“你不說我可走了?”晚櫻等的不耐煩出聲要挾。

蘇夜狠了狠心,在紙上寫道,“你做過春夢否?”

☆、四十五 失火

四十五 失火(30日二更)

“哈?”晚櫻看那幾個字愣了片刻,隨即一股怪異眼神落在蘇夜身上,眼神變了幾變最後透出一絲瞭然,意味深長笑看蘇夜:“難道公子做了春夢了?”

蘇夜臉色不自然轉頭,伸手去抓桌上的紙意圖銷燬證據。晚櫻眼疾手快,一把將那張紙拿過,又唸了一遍,“你做過春夢否?哈哈哈,公子這定是做了春夢了,莫要抵賴。”說著晚櫻湊近蘇夜臉旁,一臉八卦相,“快說快說,都夢見什麼了?”

“……”蘇夜氣惱看著笑得歡實的晚櫻,拿過筆,又寫了一個“他”字。

晚櫻歪著頭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了是誰,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原來你夢見教主了……”

蘇夜嘆一口氣,執筆在紙上寫道,“夢見與人親熱,是不是因為喜歡他?”

“應該算是吧,也不能這麼說,可能……也許……大概……”晚櫻撓著後腦勺,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夢這東西虛無縹緲的,不信也罷,公子別想了別想了。”

蘇夜眼巴巴的看晚櫻半天,以為能從她嘴裡聽出否定的解釋。可是晚櫻一個勁的含糊其辭,讓蘇夜的心裡更加七上八下。

我不會真的喜歡他吧,為什麼會夢到他,還和他……蘇夜眉頭皺成一團,在屋裡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