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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一招擺明了是與對手同歸於盡,如果他手中是一把長劍,嚴洛若是不放開蘇夜的手腕便會血濺當場。不過嚴洛並未將這根不起眼的樹枝放在眼裡,轉身抱住蘇夜的腰兩人一起滾倒在院中雪地,本來是花圃的位置,土壤本來鬆軟,蓋上了雪更是柔軟異常。

兩人摔倒在地也沒有摔痛,倒是嚴洛衣服上被樹枝挑出一個洞,嚴洛也未想到蘇夜劍法精妙到如此,能於絕境中反擊,最終拼得魚死網破。

“讓我起來。”蘇夜被嚴洛抱緊壓在身下,後背一片冰涼。此情此景讓蘇夜不能不想起那日遭遇,不禁恨的直咬牙。

“也是,地上冷,我們進屋。”嚴洛今日可沒有再在雪地上來一次的興致,蘇夜的身體剛剛恢復,這又是深冬時節,比剛下雪時不知要冷了多少,若是再來一次,定是要凍傷的。

嚴洛說著站起身,也不顧自己一身的雪,朝地上的蘇夜伸出了手。

蘇夜本來兩招就被嚴洛制服心中極為不爽快,此時見嚴洛就那麼靜靜站在那裡,倒是一股說不出的溫柔。便也沒了氣,抬手藉著嚴洛的手起身。

回到屋裡抖落了一身的冷雪,兩人都圍坐在火盆旁邊烤著凍僵的手。這一到冬天,北風就冷到骨子裡,兩人還在雪地裡滾了一圈,又都是怕冷的人,便似是默契似的,都圍著這火盆坐著。

嚴洛的目光落在蘇夜的手上,本來纖細修長的手頗為好看,卻在手腕上留著一排鋸齒樣的猙獰疤痕,想起給他戴上鐲子之前,這手本是完美無瑕的。嚴洛不禁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算一直用海棠蝕骨香也不應該給他戴那個鐲子,這疤痕當真難看。嚴洛伸過手,將蘇夜的手握在掌中,手指摩挲著蘇夜腕間的疤痕,“還疼麼?”

“疼不疼都過去了。”蘇夜不自在把手抽回,想起這鐲子扣入腕中的種種痛楚,心頭就泛起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憎恨。這輩子沒吃過的苦,嚴洛都給了,這輩子沒受過的疼,嚴洛都做了。“到這個時候還來假惺惺的關心,嚴洛你收起這一套吧。”

本來是心疼蘇夜的一句話,到蘇夜那便成了假惺惺的關心,嚴洛有些無奈縮回手,手指上還留著蘇夜的溫度。

“再過些日子,就是年底,月華宮照舊例要舉行宮宴,你便也來湊個熱鬧。”嚴洛淡淡出聲,不是上次的命令,而是商量的口氣。

蘇夜一頓,想起中秋之夜的那次宮宴,場面極為尷尬,說是吃飯,最後連人頭都上了桌。只是想起那時的人,海棠,杜寒鳴,現在都已經不在,連晚櫻也不知身在何處,偌大的月華宮竟然一派寂寞。想到這忽然覺得嚴洛這個教主當的可憐又可悲,本來想拒絕的話被蘇夜嚥了回去,“那便去吧,橫豎不過吃頓飯。”

“嗯。”嚴洛聽見蘇夜同意,面露欣喜。不多時有個小丫頭將嚴洛要批閱的文案抱了來。嚴洛倒也聰明瞭,每次自己抱著那一堆東西都麻煩的很,不如派個丫頭每日定時送過來,倒也省了不少力氣。小丫頭剛要退下便被嚴洛叫住,“回去將我的流風拿來。”

丫鬟低頭行了禮便下去了。

蘇夜疑惑嚴洛這流風是什麼東西,每次嚴洛叫人送東西來都是些折磨人的玩意,不知嚴洛又要搞什麼花樣。

不多時丫鬟已經再次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檀木匣子,雙手奉在桌上便轉身退下了。

嚴洛站起身走到那匣子旁,轉身看著蘇夜一笑,“不過來看看麼,這是送你的禮物。”

“又搞什麼花樣,再敢折騰我就用樹枝戳你幾個透明窟窿。”蘇夜沒好氣的看著嚴洛的笑容,不知那匣子裡又是什麼古怪。

“真不要?”嚴洛將匣子開啟一部分,偏又不讓蘇夜看見裡頭是什麼,只搖頭嘖嘖嘆息。“這麼好的東西都不要,日後可不要後悔。”

蘇夜有些狐疑看著嚴洛的動作,終於抑制不住好奇心,站起身幾步走到嚴洛身邊,低頭看那匣子。裡頭是一柄銀色長劍靜靜斂著鋒芒,匣內黑暗蘇夜只能看見做工精緻的劍柄和一小部分劍刃,只這一眼便知此劍不俗,霎時眼睛便直了。

蘇夜伸手從嚴洛手裡接過劍匣,緩緩拉開露出完整劍身,一把三尺長劍流動著光彩靜躺於劍匣之中,蘇夜的臉都被這劍光照亮,眼睛中似有星芒閃動。這等絕世的寶劍,誰不愛,何況蘇夜本身就是痴迷於劍法之人,對於劍的喜愛更是近乎痴迷。這些日子被嚴洛軟禁,根本沒有機會碰劍。

此時見了這把流風,便亢奮異常,恨不得現在就執著這把劍盡情的武一番。

“這是……送給我的?”興奮之餘蘇夜還有絲驚訝,嚴洛一直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