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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無法下嚥。

二人幾乎有些狼吞虎嚥吃著紅薯,蘇夜似乎想起那夜的篝火旁,火光映紅了嚴洛的半邊臉,他烤著偷來的紅薯還振振有詞的樣子。蘇夜心裡驀的一痛,想起白日那幾個追兵說的話來,“是那個姓蘇的還得咱們幫主昏迷不醒生死未知。”難道嚴洛出了什麼事麼,他下的藥,只是海棠蝕骨香而已,他又不是沒吃過這藥,就算是十倍的量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才是。

蘇夜一頓飯吃的心神不寧,逃出月華宮的喜悅被這一句話搞的煙消雲散,他不是不為自己重獲自由而高興,只是心裡始終裝著嚴洛的安危,無法靜下心來。

蘇夜吃了人家的晚飯有些過意不去,便在身上找了找,值錢的物事只有那管嚴洛送的玉笛,便塞到了順子的手裡。順子本來死活不收,奈何蘇夜說若是不收他和秦苑馬上就走,順子也不想兩人凍死在冰天雪地,只有嘆了口氣將玉笛揣入懷中。

只有秦苑的眼神一黯,原來蘇夜倉促之中,竟然連這笛子也帶著。

飯後兩人住進了順子的屋,順子則搬到了老屋,張嬸和小翠一屋。

天色暗下,沒有一絲光亮,漆黑中兩人並排躺在土炕上,各有心事,難以入眠。

按理說,兩人逃亡了三天三夜,該是累的精疲力盡,卻是誰也睡不著。屋內靜謐的呼吸可聞,還是蘇夜先開口。

“秦兄,我有一事相詢。”

“你說。”秦苑離蘇夜不到一尺遠,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離蘇夜如此之近。若是一個月前,他可能還會起點旖旎心思,可是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有婦之夫,晚櫻至今下落不明,他又答應了師父此生不再與蘇夜往來,更是半點心思也沒有了,心中有的,只是一絲悵然。

“你給嚴洛的藥……”蘇夜知道他不能懷疑秦苑,秦苑把他從月華宮救出來,等於是賭上了一條命,這會反倒來懷疑他,於情於理都太不應該,蘇夜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今天那幾個人的話我也挺到了。”秦苑嘴裡泛出一股苦澀,他明白蘇夜的意思,他其實早就應該明白了,只是一直在心甘情願的騙自己。“我給嚴洛的藥,的確就是海棠蝕骨香,我之前親自試過藥的,不會危及生命。”

“原來如此,可是嚴洛……”

“許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你別想太多。”嚴洛受傷你難過了麼,蘇夜,你執意逃出來,難道不是在逃避自己的內心麼。

“嗯,不想。秦兄,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蘇夜轉過頭看向秦苑的方向,雖然看見的仍是一片黑暗,秦苑仍能感受到蘇夜的注視。

“許是尋一個小鎮開一家藥鋪,趁著採藥的時候四處找找晚櫻,這一輩子若能再遇見她,定要給她個交代。”秦苑頭枕著手臂,感受著身下火炕的溫度,聽著屋外北風的嗚咽,想起晚櫻那一夜的明豔美麗,和最後走時的決絕,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少不該錯過的東西。

“晚櫻……沒了這丫頭在身邊,我也真不習慣,月華宮裡頭,她是我第一個朋友。”蘇夜想起晚櫻也是一陣感慨。“秦兄,嚴洛要抓的人是我,你便與我分開走,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哪**和晚櫻團聚了,記得告訴她,蘇夜挺掛念她,希望她過的好。”

“你這說的什麼話,這幾日我不會扔下你,等你什麼時候尋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離開。”秦苑深深吸一口氣,他一直心心念唸的蘇夜近在咫尺,但是他與蘇夜註定不能再有任何交集,給蘇夜自由,給蘇夜安全,之後便也不需要他了。

“我們去聚賢山莊吧。”蘇夜忽然提議,“那裡三年舉行一次武林大會,算算日子,這一屆的也快到了,那裡武林高手雲集,多是正義之輩,就算嚴洛來了也不能拿你我如何。”

“哦?還有這樣盛會,”秦苑一笑,“那我便要和蘇兄一起去長長見識了。”

蘇夜也露出了笑容,或許他們的路並不是那麼難走,現在他恢復了武功,恢復了自由,他的一切還可以重新開始。

兩人說著說著便緩緩睡去,只剩屋外北風=…新回‘憶論’壇…=在呼號。

四更天時屋外傳來馬蹄聲,緊接著便有幾道黑影竄上房頂,幾人圍著房子轉了一圈,便用刀撬開了門閂輕手輕腳潛入屋中。藉著窗外白雪的微光,黑影舉起刀便砍向火炕上的人影。

沉悶兩聲聲響,一人從角落掠出一劍刺入黑影身體,頓時屋內打做一團,只有寒光閃動。

“秦兄,你先走!我殿後!”蘇夜手執長劍在屋內靈活閃動,寒光四射的長劍龍吟聲聲,細聽卻如風聲,正是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