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逃走時落下那印。烈雲也想找到他,只是不好離開陛下身邊。”
“因此正好借柳宮海他們去尋人?”梁徵終於明瞭。
謝歡一臉“何樂而不為”的神氣。
梁徵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一年還好麼?”
“老樣子,不知道最近陛下跟我爹在做些什麼,哪邊都不肯告訴我。”謝歡仰了仰脖子看天,“陛下長大了。”
雖然從未關心朝中之事,但梁徵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問:“你想要他們怎樣?”
“想要?那不是我能想的事情。”謝歡笑笑,目光與他一碰,“我希望我一家安身。但是恐怕從我開始想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他說完時表情一收,似乎對說出來的話感到後悔,但很快只是以釋然的表情移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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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時,碧紈便已起來。出來看到他們兩個人似乎驚奇,但並沒有說什麼,慣例伺候了謝歡從頭洗臉更衣,準備去上朝。
“我公務在身,大約回來會晚。”臨要出門了,謝歡對梁徵說。
“並無他事,我在此等謝兄回來再談。”梁徵點頭。
“我們談都是些閒事,談不談也都是一樣的。”謝歡擺擺手,“說起來,你真的不用幫著柳宮海他們去找人麼?”
“柳宮海那邊師父幫我推過了,我是不用管。”梁徵說,“但你若是在意,我能幫你一探。”
“為我啊?”謝歡往前探了探身,手指在梁徵胸前一點,輕笑,“為我就不用了。烈雲的事而已,我不過隨手幫他一幫,你就不用辛苦了。”
他手指剛好戳在承天玉的位置,謝歡感覺到了,沒收回手反倒又去碰了碰,“你果真帶著?”
梁徵默不作聲,要去解了拿出來給謝歡看。
謝歡把他的手按住,“不用,我知道。”
靠得近,他便用碧紈絕不會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今晚我會去挽花樓。前半夜皇帝和烈雲或許會在,後半夜可以來找我。”
梁徵輕微地點了點頭。
許久不見,非但不覺生疏,竟覺得同他比先前要親些。
謝歡一笑轉身。
金嬋正在鏡臺前梳妝,聞謝歡進來,往門口看了看,隨口招呼:“謝公子。”
謝歡一邊走過來,一邊除冠去簪散了頭髮,往鏡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今天有謝府的人來過。”金嬋從妝臺邊挪了挪,讓他位置。
謝歡一驚,轉頭問:“我家的人?來做什麼?”
“只是來問你來的。挽花樓人人都知道你最常來見薛雚葦。”金嬋並不十分為他擔心,“不過你風流公子又不是這一兩天的事。”
謝歡舒了口氣,“我爹早不管我。也許是我娘擔心,我過幾日回去見她一見。你下去見他們了?”
“見了,你謝府可得罪不起。”
“也好,見過你,更猜不到我。”謝歡坐下來。金嬋拿了梳子,站在他身後去與他梳頭。
不多時,就與他挽起雲鬟,暈開粉面,換了另一張面孔。
謝歡看向鏡中時做了一副厭惡的神情。金嬋朝他一笑,“怎麼?總歸還是你最好看,雖說是你學金蟬,但你可比金蟬好。”
“說些什麼?”謝歡要站起來,金嬋在他肩上用了用力,要他再坐一坐。
“在宮裡時,陛下說金嬋豔冠後宮。雖然說是要金嬋出來做事說的好話,但陛下說話,總不會太瞎說。但金嬋只不過與你有幾分相似而已,哪有你這樣的好相貌,公子若是生為女子……”
“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謝歡掙開她起身去換衣裝,“我聽著不順耳。”
金嬋果然沒有再說。
夜裡青皇來是來了,與謝歡也沒什麼話講。他現在萬事瞭然於心,需要問謝歡的也不多了。謝歡心頭明白他來此用意,索性撇了青皇在房裡,出來見烈雲。
“我有事問你。”烈雲說。
“昨夜的事麼?”謝歡早有預料,“瞞你不過,昨夜那裡還有梁徵。你見過他。”
“荀士禎的弟子。”
“那又如何?”謝歡並未聽他細說過荀士禎與他怎樣關係。
烈雲臉上忍過了。
“幾年下來,雖說我幫你忙是萬歲旨意,但我也算為你出生入死幾回了,你就真不打算和我解釋一回麼?”謝歡往欄杆上一靠,沒什麼表情地看他。
“江湖上的事,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