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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裡蕪弦,為江湖除害。”

聽到此處,百里蕪弦垂下眼睛笑了一下,接著緩緩搖了搖頭,他說:“小景,你過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景徹猶豫片刻,走了過去。

百里蕪弦道:“你蹲下,我告訴你。”

看此時百里蕪弦全身都被捆著,景徹料他此時也做不出什麼事來,便依他之言蹲了下來。百里蕪弦淺淺笑著,輕聲說:

“那日我說自己可能是斷袖,是騙你的。”

那日,百里蕪弦用扇尖輕挑起景徹的一縷髮梢,笑得帶了些邪氣,他說:“若是你喜歡我,說不定我會是斷袖。”

谷中四時如春,微風撲面,愜意舒爽。

光斑透過假山石洞,落在二人的身上。

景徹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站起來,回身,衝重宵一抱拳:“莊主,現在大家都在,動手吧。”

重宵點點頭,回身衝著來賓道:“今日,我便……”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百里蕪弦的一陣笑聲打斷,只聽他說:“景徹,你違約了,三個秘密你只告訴我了兩個!”

景徹一驚。

“第三個秘密,哈哈,你當真以為,重宵能殺了我?哈哈哈哈!景徹,你欠我一個秘密,定是要還的!”

百里蕪弦大笑著,忽然有那麼一瞬的詭異感覺,大堂裡的人一時竟然都安靜下來,此時莊外濃雲忽聚,久久不散,不知自何處來了一陣風,天色陡然間暗了下來,風聲呼嘯,門窗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像是有鬼來索命一般。

重宵眯起眼縫,靜靜地看著百里蕪弦,耳朵卻在聽著四周的動靜。

說不出的奇異。

他還綁在這裡,憑一己之力定是逃不掉,那他那麼說,是因為有人來救他?

窗戶又發出“哐啷”一聲。

重宵皺起眉頭,忽然又鬆開,喝道:“窗外有人!”

眾人俱都是朝著朝著窗外看去,景徹眼中神色一凜,身子不動,向左側伸手出去便是三枚銀針,“刷”地一聲穿透了紙窗,帶的窗戶都被震開了。

重宵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外,朝外邊看了一眼,四周一片曠野,無人。

“莊……莊主!”

聽到聲音,重宵回過頭來,卻看見剛剛看守百里蕪弦的四名弟子此時都瑟瑟發著抖,其中一名指著地上的那一攤繩子,道:“剛剛一走神,他……他……他就不見了!”

重宵撥開人群,彎腰拾起那堆繩子,臉色陰沉了下來,接著,意味不明地回頭看了景徹一眼:“你可看見了什麼?”

景徹搖搖頭。

“哼!”將繩子重重地扔在地上,重宵厲聲道,“追,定是跑不了多遠!”

喜宴上竟出了這麼個事,是誰也都想不到的,若重宵真的能當著這麼多武林豪傑面前,殺了百里蕪弦,也就是十里齋齋主瞻玉公子,那麼築雲莊在江湖上的威勢定又是上長上不少。眾人離開時都不免討論著這事,言辭間感嘆著,怎麼就叫他給逃了。

又有人說,百里蕪弦的確是厲害,兵書上曾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身為一派之主,知曉了那麼多江湖秘密,那十里齋若有朝一日現身江湖,恐怕正邪相爭,怕又是一番動盪。

總之,大家都在想,江湖上平靜的日子,看來著實是不多了。

待眾人都離開了了大堂,外邊天色已暗,百里蕪弦才將手上吃剩的燒雞的骨架隨手一扔,然後悠悠閒閒地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舔了舔手指頭,又扯過大堂旁的門簾擦了擦手。

他想起重宵方才那句“跑不了多遠”,笑了一下,自己根本就沒有跑,大家總是被想當然的事情矇蔽了視線,卻忘了,他們要抓的人,不是別人,是一肚子古怪的百里蕪弦。

拍了兩下手,聲音清脆利落,大堂左右兩扇窗子開了,各躍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那日在陶裡奉命調查景徹的白衣少年“豹螭”。另一位也是少年,不過身著紅衣,雙臂上各配有兩柄黑色尖刀,刀面薄如蟬翼,刀鋒上閃著凌厲的光澤,看得煞是陰森。

二人半跪著,垂手齊聲道:“公子。”

百里蕪弦打了一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累了,回去吧。”

又是齊聲回答:“是。”

坐在回逸嵋淵的馬車裡,百里蕪弦一直閉著眼,撐著頭,似是真的累了在打盹,只不過眉心一直皺著。

坐在車內的紅衣少年略有些不安,輕聲問:“公子,可是有些不舒服?”

百里蕪弦眼